不,甚至反被世人批判說沽名釣譽。更何況這是在皇家威嚴高於一切的封建社會?人家沈萬三當年要是不一而再地捐助那麼多,最後也不會落得淒涼下場不是?

“誰是雷鋒?”白水珺蹙眉道。

“哦……一個普通人……”燕飛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你孩兒在路上聽個做好事從來不張揚的好人。”

“嗯,看來此人深諳為善之道。”白水珺沒有再追究,不過卻拉開了女兒,推她起來,“好了,閒事莫聊,先把這本賬本看完吧!”

“是,娘!”燕飛羽調皮地舉了一下手,坐直了身子,正正經經地翻開了賬本,細看了起來,同時不住地在心中默記。

身為燕家繼承,可以沒有習武天賦,卻必須要擁有過目不忘的絕佳記憶,把每日各地呈報上來的重要事項,甚至有時候只是一個疑問,都悉數納入腦中。被老爹親自訓練了這麼多年,她也早已習慣這一種把功課直接做在腦子裡的方法。因為文書可以遺失,記憶卻能永遠都藏在自己的心中,而且可以隨時取閱,不然決策之時,總不能在桌上攤開一大堆密信密報地來參考吧,這樣不要說“算無遺策”,恐怕連稍微考慮周全一點都不可能,更別說那中間會出現多少紕漏了,要知道,有時候件事就能影響一個大局。

如今的燕家,本就危機四,更是需要步步小心。

……

一疊厚厚的件和賬本,足足耗費了母女倆一個時辰才勉強看完。

燕飛羽放下最後一封書信後,閉眼在心中默默地複習了一邊,才輕吐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卻見旁邊的母親還在翻看著賬本,便悄悄地起身走到床前,將已經將被窩燻得熱乎乎的熏籠拿出,將被子鋪平。

幸好這熏籠裡頭的炭得不多,此刻裡頭的火星已經熄滅,不然烘烤了這麼久,被子都快被燙焦了。

“看來娘真的老了,記憶力和你們年輕人沒法比了。”白水珺足足比燕飛羽晚了一刻多,才放下了賬本,閉了閉酸澀的眼睛。

“要是老了,那別人都不要活了!”燕飛羽笑著將溫好的茶遞了過去,伸手輕輕地揉按著母親的太陽**。

“女兒都已經這麼大了,娘還能不老麼?”白水珺抿了兩口茶,笑道。

“當然不老了,全天下有哪個見了孃親的人會說孃親老的,孃親現在正值風韻誘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時候,既非幼稚的少女可比,又絲毫沒有年華流逝的痕跡,若是不認識孃親,別人見了只會猜孃親才剛剛雙十出頭,保準羨慕都還來不及呢!”燕飛羽咯咯一笑,改而摟住母親的脖子,粘在她的背上偷笑,“不信,等回家了娘問問老爹去,老爹一定會說孃親是天底下最美麗動人的女人。”

“你這個丫頭,居然拿孃親取笑!”白水珺的指尖準確地點上燕飛羽的額頭,似嗔還笑。

“女兒說的都是真話呀,娘不論舉手投足,還是一顰一笑,都帶著說不出的優雅氣質,娘才是真正女人中的女人!女兒一輩子的偶像!”燕飛羽嘻嘻笑著。

“小馬屁精,你不臉紅,我都臉紅了!”白水珺拉著她一道起身,笑道,“好了,時間不早了,該睡了。”

了這麼久的心神,燕飛羽其實也早已睏倦,當下也不再跟母親撒嬌,乖乖地脫衣上床,鑽進暖融融的被窩之中。

待到白水珺吹了裡燈,放下羅帳,也躺了進來,又習慣性地捱了上去,輕笑道:“娘,要是知府大人和知州大人知道我們手裡頭有這東西,怕是再也睡不了一個安穩覺了。”

“睡不好安穩覺的又何止他們兩個。”白水珺非但沒有多少喜悅之情,反而輕嘆了一口氣,“別說話了,快睡吧!”

“嗯……”燕飛羽知道母親意有所指,不由也收起笑容,心中默然。過了一會,忽然又想起一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