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們男人都是狡免三窟,心懷鬼胎,怎麼把書房搬到這裡來了?

讓我慢慢告訴你,別把我們男人都想得那麼壞。

還不壞嗎?尤其是你那個什麼朋友仲一飛,簡直就是流氓,壞透了!

仲一飛怎麼啦?

仲一飛想佔我的便宜。

竹萱氣憤地跟我說,早幾天,我搭仲一飛的小車去省城進書,沒有司機,他自己開車,坐在車上,他告訴我,我的前丈夫,曾經追過他的老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兩人又分手了。

他跟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我覺得這種事再正常不過,所以,聽過之後,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那後來呢?

後來也沒什麼,一路上,他對我客客氣氣,只是有些殷勤過分。

可能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仲一飛又是我的結拜兄弟,出門在外,他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說明你對他太不瞭解了,他對我那麼好,原來是心懷鬼胎。

他怎麼你啦?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竹萱才說,那天從省城回來很晚,在路上吃了飯,回到縣城已是十點多鐘,他幫我將書搬下車以後,就開著車硬要帶我去一個什麼郊外的山莊茶座喝茶,我不大樂意去,但拂於你的情面,還是跟他去了。

後來呢?我問,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仲一飛畜牲!

後來就在茶座包廂喝茶,開始他還比較規矩,只是不斷地灌我的酒,我有些警惕,幾次都偷偷把酒倒了,可能是長途坐車勞頓的緣故,我還是不勝酒力,有些頭暈,就提出回家。

他送你回家了?

送了,可到了我家裡時,他迅速地反手將門關上就向我撲過來,抱著我就吻,我喊不出來,就在他身上亂抓,弄疼了他,他更加發瘋似地把我摁在沙發上。

仲一飛這個流氓!我忍不住罵出了口。

竹萱接著說,他把我壓在沙發上,說,你不想把你老公的事扯平嗎?他玩了我老婆,你就不想慰勞慰勞我。我當時想,要從他那高大的身子下逃脫,希望幾乎是零,情急之下,我機靈一動,用平和的口氣對他說,那你先去洗洗澡吧,他以為我動心了,像聽話的孩子一樣,從我身上爬起來,向衛生間走去,他進了衛生間,我拔腿就往門外衝去。

後來呢?

後來我打他手機,跟他說,我已將此事告訴了你。

可你根本就沒有告訴我呀。

我實在不想跟你說這齷齪事,讓你以為我是禍水,影響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我只想嚇唬嚇唬他,讓他儘快離開我的房間,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那畜牲才是禍水呢,我恨不得宰了他!我說,竹萱,我下午就去找他算帳,和他一刀兩斷。

何必為了我的事,傷你們兄弟和氣呢,再說他畢竟沒有得逞,又是酒性上,原諒他一回吧,好好溝通一下,心平氣和地談談,叫他以後做人地道點。

竹萱的善良和寬容大度,更讓我無地自如,我不知說什麼才好,越發覺得仲一飛那王八蛋不是人。

倒是竹萱顯得什麼事也沒有,勸我以後別再提起這件事,我們兄弟該怎麼著還怎麼著。

她站起來,笑笑說,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還得照看一下書店。

我也站起來,向她畢恭畢敬地掬了一個躬,說,我代那狗日的向你謝罪了!

她撲哧一笑,說,你也別一口一個狗日的、王八蛋掛在嘴上,難聽死了。

好吧,我也不說狗日的,你也別再生我的氣了。

我們握手言和,我送她出門。

竹萱走了,想著這事,我還有些氣憤難平,仲一飛這傢伙根本沒把我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