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上天憐憫,我上官容有生之年竟然得此機緣,御靈體,真的是御靈體!”

“多少年了,世上真的有這種逆天的體質!”

“真的!”

“傳說都是真的!”

“御靈體,藏靈納魂……”

上官容,看著落峰,就像是盯上獵物的邪惡火龍,在重重的喘息著,精光熠熠的眼裡,暴露著他的瘋癲……

上官容不禁將手裡的控魂鈴搖得更厲害了。

這時,坐在柔軟的錦緞椅子上的夏侯長生,停住了自己正在往嘴裡送的茶杯,驀地抬起頭來,看向了外面,她的丹田裡,御筆形狀的屬性核心,散出了陣陣的火光,她將杯子扔在了上好的古楠木的桌子上,飛身而起,右手血光湧現,泣血鳳頭鳥皇就凌厲的飛出,變大,夏侯長生直接飛身而上,坐在了鳥背上,向著波動傳來的方向飛去。

只有那被灑出的醇香的紅靈貢茶,蜿蜒而下,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著,像是流不盡的血淚……

落峰直接寄出了冬荊棘,那荊棘苗旋轉而上,直接被黃色光鏈繞成一圈又一圈,黃色的光芒像是一襲龍捲飛,將小小冬荊棘的幼苗狠狠地束縛在他的領域裡,無法掙脫。

落峰見狀,狠狠地吐了一口氣,左手持刀,掠向了黃衣蒙面人,想要以近戰來搏。

上官容,見狀,嘴裡吐出了晦澀繁複的經咒,控魂鈴直接飛上了樹梢,隱在了斑駁的光影裡。

只見黃衣人,像是瘋了一樣,直接狂奔而至,手裡出現了一柄碩大的重錘,狠狠地衝著那大刀,砸了上去。

“哐當!”

本該被砸掉的刀,還在閃著鋒利的刀芒,而大錘卻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霎時土煙升起,像是巨大的蘑菇雲,驚得遠處的人,紛紛都跑向了遠方。

離這個是非之地,越遠越安全。

待狼煙土氣散盡,一個巨人坑出現在了地上,那大錘,竟然,錘柄朝下,直愣愣地插在了地上,坑底裂開了,龜裂的縫隙像是蜘蛛網一樣在崩裂……

先是如流水一樣在擴散。

忽然!

“嘎吱…嘎吱…嘎吱……”

“噶!”

整個坑瞬間坍塌,周圍的大地都像是被神級高手,摧殘過一遍一樣,乾裂、狼藉……

黃衣人忽然停止了自己的攻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上官容停下了對控魂鈴的掌控,驚駭的看著那被土掩埋的巨錘,心裡巨浪翻騰,這小子不是御師嗎?什麼時候刀法變得這麼聳人聽聞了?

他的刀不是就烈火刀厲害嗎?

竟然走神?

落峰趁機直接就再次使出了《萬般盈虛刀》的第一層的第一重:“飛若飄雪,輕若鴻毛,韌扛九鼎。”

剛剛落峰就是用了舉重若輕的一刀,將巨錘扛了出去。

就見,極光劃過,一刀鴻影驚現,落峰的刀帶著柔美的弧,輕飄飄的砍在了黃衣人的頸部,劃過了一刀微光。

落峰立馬收刀而立,轉身就往夏侯府緊閉的大門慢慢地走去,沒有再看站在原地的黃衣人一眼,他手中垂下的黑刀,光潔如初,沒有一絲的血跡。

這兩個過招,就在兩個瞬息間結束了……

在他們身後的遠處,某個大膽的傭兵,看著轉身而去的落峰,他慢慢走遠的持刀的背影,心裡大罵:“傻!那蒙面人還沒……倒……”

就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眼裡倒影出的歪下腦袋的黃衣人的背影。

頭掉了!

那黃衣人的螓首,緩緩地倒向了一邊,慢慢地與脖子分家,歪在了一邊,掉在地上,滾落在地,黃面巾掉落在地,露出了一張烙印著恐怖疤痕的臉,赫然是猙獰的“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