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懷中。

赤尊者暗叫不好,但已經來不及了,只得運勁於胸,抬膝上頂。

“轟!”赤尊者哇地噴出一口鮮血,飛躍而出。

費天也捂著小腹倒退,‘噗噗……“一連七八刀都斬在他的身上。卻是眾苦行者乘機出手。

費天被斬得“哇哇”亂叫,若非身具“不滅全身”絕世護體神功,只怕此刻他已成了一堆碎肉,但這幾刀竟然損失了費天的皮肉,讓他感到驚駭不已。

“啊!”費天一聲狂吼。雙臂暴漲。手臂之上的衣衫若碎布一般盡數裂開,如鋼鐵般的臂膀澎漲而起,兩股無與倫比的氣勁隨著他手臂的揮動而瘋狂。

“呀……”數聲慘叫,夾著幾具飛跌的軀體,如殘虹般的血水與潔白雪花襯托出一種鮮明的對比。

費天踉蹌而退,腹內一陣絞痛,赤尊者哪一膝幾乎讓他五內俱裂,雖然他並不畏刀槍,但身受這種強橫氣勁的衝擊卻也受傷,何況在撞擊赤尊者時,背上中了兩刀。雖然無法傷他皮肉,但卻使他真氣一滯,無法發揮最強的抗體功能。

慈魔飛跌而出,竟然鑽入雪底,像是融化了一般,蹤影難覓,地上的積雪也並無異常的現象。

黃尊者並不感到意外,他早就聽說過,不要與慈魔在雪原上交手,慈魔就像是雪原之上的精靈。更可借雪遁形。沒有人知道慈魔是怎樣悟出這種絕技的。

慈魔這些年來,大部分時間是在沼澤和雪山之中長大,對這些借自然外界事物作掩護的保護法,懂得如野獸一般多。動物可借保護色之類地避免被敵所害,慈魔在時刻有可能裹戶獸腹的情況之下。也學會了如何最好地保護自己。

赤尊者在嘔著血,費天的那一擊力道之猛。幾乎讓他昏死過去。但他所修練的瑜珈心法卻保住了心頭的清靈,沒有失去感覺,但已失去了再戰能力。

黃尊者正在側耳細聽之時,費天身下的雪花突然暴裂四射。那些攻向費天的眾苦行者在瞬間只覺眼前一片模糊。冰寒的殺意洶湧而至,他們全都駭然驚退。

黃尊者身形飛撲而上。

費天卻沖天而起、他身下正是慈魔。

“想走!”黃尊者怎會放過這樣一個誅殺慈魔的大好機會?錯過了今次,只怕日後他再想找到慈魔的行蹤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畢竟中原並不是他的勢力範圍,眾多的江湖門派,更讓域外的宗教難以施展手腳,好不容易將慈魔堵死在這片林中他又怎會放過?

“呼……”一片黑雲向黃尊者當頭罩下。

黃尊者一驚,右手一揮,“裂”地一聲竟將那片黑雲撕成兩半,卻是一張浪皮。

當然,這片黑雲不僅只有狼皮而已,更有一雙腳,一雙以狼皮為掩護的腳。

“轟!”黃尊者不得不抬掌倉促迎敵。

慈魔早就將一切算得極準,這是從千百次拼殺中得到的最佳經驗,此乃黃尊者所無法相比的。

黃尊者無可奈何地降落於地,而慈魔卻再一次帶著費天飛射而起,卻是借了黃尊者之力,這一招的確有些出乎黃尊者的意料之外,想不到慈魔竟如此狡猾,剛才逃走只是一種假象,實際是要藉機給黃尊者一記猛擊。然後才會借力逸走。

慈魔絕對不是傻子,在沒有優勢的情況下絕不會苦戰,任何事情總得量力而行,死戰,那是蠢人所於之事,黃尊者的武功的確比他勝過一籌,在勁道之上,他更要比黃尊者遜色,而兵刃之上,黃尊者的金剛杵乃是吐蕃國四大寶物之一,也許他的冰魄寒光刀會勝過金剛杵,但限於功力的差距,頂多只能戰成平手之局,而對方更有這些苦行者和不明身份的敵人,費天也受了重傷,此時不走。只怕惟有死路一條,是以他毫不猶豫地便選擇離開。

慈魔的身子落在樹上,認準方向在樹枝之間縱躍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