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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呢?
一個心思兩人想,彼此都在自個兒的心思裡徘徊,誰都沒注意沈詞引著一位書生模樣的俊人兒進了屋。那俊人兒自進門便迫不及待的打量著沈絕心,見她面色虛弱,眼底盡是疼惜之色,又怕被在旁的沈家少奶奶瞧出異狀,不得已重整心思,恭敬朝她們一拜,道:“沈楚卿冒昧打擾,還望少爺,少奶奶不要怪責。”
楚卿?聞言,二人方才抬頭望向來人。可不是,眼前這個面容清秀的俊人兒不是昔日的初情又會是誰?初情,楚卿。舊為初情,新生楚卿,如今的楚卿再不是困於風塵的苦情女子,而是沈家所請的年輕的賬房先生,又是時刻聽候吩咐的沈家少爺身邊的忠心助手。
對於楚卿突然來訪,沈絕心意外之餘又感驚喜。當真是巧極,本來是想著人請她過府,未曾想她竟自個兒登門,省卻心思。“楚卿,你怎麼有空過來?可是鋪子裡有事發生?”沈絕心自然不會擔心鋪子會否有事,她不過隨意一問,其目的自然是不想讓蘇挽凝覺得楚卿的來訪過於唐突。“娘子,”她又道:“楚卿是鋪子裡新請的賬房先生,雖經驗尚淺,卻也是難得的幫手。有她幫我打理鋪子生意,可謂省心不少。”
“原來是新請的賬房。”蘇挽凝雖覺有異,仍是毋庸置疑:“她與相公年紀相仿,自然可以聊到一塊兒。我一介女流,對經商一竅不通,有先生幫忙,相信儘可為夫君解惑。”此話雖是對著沈絕心所說,蘇挽凝的視線始終落在楚卿身上。不知怎的,每每瞧著楚卿,她總有些許莫名的違和之感,似隱隱的危機,又似模糊的疑惑。
人對來自她人的視線向來敏感異常,楚卿自然感覺到蘇挽凝的目光,她儘量掩去渾身的不自在,道:“承蒙少爺少奶奶抬愛,楚卿自當盡心竭力相助少爺。”頓了片刻,她接著說道:“方才聽聞少爺受傷昏迷,今日才得甦醒,楚卿是少爺請來的賬房,自然要來探侯。不知少爺,身體恢復的如何?”這話楚卿說的稍有哽咽,天知道,她有多羨慕蘇挽凝,能夠陪在心兒身邊不說,更能在心兒受傷之時不眠不休的予以照顧。而她呢?除了無盡的擔心,每夜因著無盡的相思之苦無法安寢,又能真正做些什麼?心兒,到底如何,才能真正的常伴在心兒身邊?難道,那只是奢望嗎?
“嗯,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不過一點兒小傷罷了,該是平日裡體質太差,遂才連這麼點兒傷都承受不能。對了,今日你來,我正好有事要你去辦。”她看了眼似聽非聽的蘇挽凝,起身道:“你且隨我進來。”
沈絕心的書房連著睡房,如今蘇挽凝在外頭閒坐喝茶,她不必避諱於她,而是大大方方的領著楚卿到內室書房,從一本書裡頭取來不知攢了多久的銀票,全數遞給楚卿,道:“這些銀票你拿著,我身體尚未恢復,不好出府走動。本想著過些時日前去凌員外家拜訪,如今怕是情況有變。如此,你就替我辦件事情。”
“只要公子交代,楚卿自當竭盡所能。”
她目光灼灼,方才當著蘇挽凝的面兒不敢表露的,這會兒毫無遮掩的暴露。尤其那眼底所含的清淚,著實叫人疼惜。“楚卿,辛苦你了。”沈絕心自知虧待於她,不覺伸手拭去她將要湧出的淚水,道:“我知你擔心我,放心吧,我並無大礙。東城凌員外有兩間鋪子要賣,你替我把它們全盤下來。記住,莫要以我的名義去買,以你自個兒的就行。所能低價買入,自然最好;若不能,也不妨。”沈絕心心裡做著打算,忽而又問:“過幾日該是中秋佳節,夜裡頭熱鬧的很,猜燈謎,放河燈,賞琴曲兒。楚卿可要一同?”
“中秋之夜,公子也要去嗎?”楚卿有些期待,更有關懷:“公子身體尚未痊癒,豈能…”哪裡有什麼豈能?楚卿心裡興奮的很,她流落風塵多年,何時得這般機會與公子同遊夜城?放河燈嗎?所能有幸和心兒一同放置河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