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取出之前顧憐兒為自己縫製的大氅,蓋在少女身邊,淺淺地圍繞著自己轉了一圈,免得讓她們著了涼。

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的師綰綰,頭頂的呆毛還一顫一顫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林蕭硬生生被控了好幾秒,反應過來,拿起畫筆,在下方留下紀念。

隨後妥善收好,繼續畫起第二幅,第三幅……

……

傍晚。

師綰綰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了獨峰山。

小罰沒了蹤跡,房門微微開著一個小縫。

她看了會兒頭頂的木樑,坐起身子,感覺身上熱乎乎的,還殘留著某人的氣味。

莫名想到他今日的大膽行徑,略有不滿,與心頭的羞惱結合,忍不住淬了一口。

“真是個不知檢點的笨蛋。”

暫時不想看見師尊。

她又倒在床上,翻了個身。

換成趴著的姿勢,脫掉鞋子的小腳丫,在床上“砰砰砰”地踢打。

因為心思雜亂,下腿也沒個輕重。

以至於遠在涼亭的林蕭,都聽見了這一下一下的聲音。

“看來是醒了。”

林蕭手執白棋,在指尖處把玩,饒有興致地看了眼天色,感慨道,“看上去很難懂,但心思其實也不是很難猜啊。”

對面的小罰抱著頭,小臉發苦,看著面前的棋局,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了。

為什麼人類要發明這種自己折磨自己的遊戲?

為什麼她不光要修行,照顧主人,給主人和仙尊留出空間,還要遭此劫難?

為什麼這棋如此難下?

曾經快活的生活在眼前閃爍而過,小罰渾身失去色彩,彷彿石化成了一個雕塑。

狐生好苦!

再來一世,我一定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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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就在她忍不住開始暢享自己死後的生活時,林蕭宛若天籟的嗓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真的?!”

小罰立刻抬起頭來。

也不管是真是假,歡呼著抱了他一下,隨後蹦蹦跳跳的化為了狐狸,跑去找小白澤訴苦了。

跟她主人一點都不一樣。

但又有些地方,說不出的相似。

林蕭笑著看了她兩眼,站起身,化出一柄小魚杆。

在池塘邊釣了兩尾肥鯉,作為今天的主菜帶去廚房。

再出來的時候,身後已經帶起搖搖晃晃的盛宴。

師綰綰已經從房間出來了。

小臉平靜,彷彿下午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

等林蕭給兩個小傢伙夾完菜,才開口問道。

“改到明天早上走了?”

“嗯,”

和她相處這麼久,林蕭也學來了一些,笑著反問,“小弟子如此捨不得,為師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呵,”

師綰綰才不吃他這一套,“說我捨不得,你才是如此吧。”

又親又抱的。

“而且還特意趕在明天一早走,留出來的夜晚想做什麼,要我直接說出來嗎?”

“……你想錯了。”

“看來你確實這麼想過。”

“……”

小罰和小白澤偷偷對視一眼,雖然不懂到底在說些什麼,但是有種特別的感覺。

好像……今晚要在一起睡覺了?

“倒還不至於發展的那麼快,”

林蕭戳了戳靈米,思索著說道,“一切遵循著我們自己的判斷,慢慢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