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由遠及近,發出連續的莎莎聲,三個人把電筒往後一照,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地面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鼻涕蟲。 如果只是一條鼻涕蟲,爬動得速度也就和蝸牛差不多,畢竟它們是近親,只是有房子和沒房子的區別。 那些鼻涕蟲挨挨擠擠,像一條灰色的河流一般朝著他們湧將過來,其中還有一條特別大的,身體圓滾滾的,遍體腥紅,就是那條吸乾了假蘭藍嵐的蛞蝓王。 “蘭大美女,你不是說,那傢伙吃飽喝足就不來追我們了嗎?”祁天遠說著,一槍照著鼻涕蟲群轟出去,鼻涕蟲群組成的河流在一瞬間轟出一個圓形的缺口,然而只在兩三秒鐘時間裡,又被後面湧上來的鼻涕蟲給填滿了。 鼻涕蟲的數量太多了,子彈再多,也阻止不了他們前進的步伐,吳成緊張的叫了一聲:“快跑!”結果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噶蹦”一聲悶響,整個人就都不見了。 祁天遠一看,剛剛吳成消失的地方坍塌出一個大窟窿,眼見著鼻涕蟲群已經湧上來了,心裡又擔心吳成會出什麼意外,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祁天遠順著洞道滑了下去,但見吳成就停在前面不遠,他用霰彈槍格在洞中,穩住了身體。 祁天遠也橫著霰彈槍穩住身體,吳成說:“底下有光亮,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要是食屍鬼,那可就慘了!” 蘭藍嵐很快就滑下來了,她沒有什麼東西支撐自己,只好踩在了橫亙在洞裡的霰彈槍上,這霰彈槍的質量還真沒得說,兩個人的重量怎麼說也有三百多斤,卻不見一點彎曲。 上面的蘭藍嵐慌張的說道:“鼻涕蟲群已經下來了,你們待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下去。” 三個人一個接一個的砸落在地上,幸虧地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吳成落在上面還不怎麼樣,可他還來不及站起來,祁天遠和蘭藍嵐先後落了下來,砸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這時候,無數的鼻涕蟲簌簌落下,就像下餃子一樣落在蘭藍嵐的背上,蘭藍嵐慌忙移開,脫掉揹包和外衣,清理上面的鼻涕蟲。 祁天遠也拉著吳成離開一段距離,那些鼻涕蟲噼裡啪啦的落在幹灰上,身上的粘液很快吸乾,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時候,就見蛞蝓王也已經擠了下來,它身軀龐大,將整個洞口堵了一個嚴嚴實實,不過這種東西本就是軟體動物,沒有骨骼支撐,渾身又又滑膩膩的粘液,想必很快就會從洞裡擠下來來。 祁天遠見狀,可不能讓它下來,於是招呼吳成:“吳成同學,你立功贖罪的時候到了。”說著,朝鼻涕蟲就是一顆霰彈,蛞蝓王身體上一大片地方被打得血肉模糊,一些不紅不灰,黏糊糊的物質從裂口處流了出來,那一片被無數滾燙的鐵砂打中,瞬間變得僵硬,像煮熟的雞蛋,反而是把洞口堵得更加穩固了。 “我哪裡有罪?你才有罪哩!”吳成說著,正準備開槍,蘭藍嵐伸手壓住他的槍,“別再把它打爛了,否則後面的鼻涕蟲掉下來更麻煩。” 見洞口被蛞蝓王堵嚴實了,三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才觀察起周遭的情況,這裡也是一個洞道,不過更像是一條礦道,明顯有人工開掘的痕跡,四面都有原木固定,也不知多少年了,這些木頭已經腐朽了,看上去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礦洞裡隨處可見熒光石,不久前吳成看到的光,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他們拿著手電向兩邊照射,情況都一樣,分不清哪裡才是出口。 “咱們現在該往哪邊走?”吳成問道。 祁天遠看著蘭藍嵐:“這次你來拿主意。” 蘭藍嵐說:“要不兩個人往兩邊走,留下一個在中間,哪一個路走不通了,就折轉回來,與中間等待的人會合,往另一個方向走。” 不想吳成第一個反對:“蘭姐姐,你這是什麼餿主意,先不說如果路上遇到什麼危險,一個人能不能應付得過來,你就敢保證這條礦道不蔓不枝,沒有岔道,如果有了岔道該怎麼選,要是走迷路了又該怎麼辦?” “想不到你蘭大美女也有犯迷糊的時候。”祁天遠打趣道,接著說,“咱們還是一起吧。”隨即指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