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之狠,還在於其毒,他變著法兒折磨東方俠,幾乎把人類能忍受的極限都用上了,就差用刀子慢慢切割東方俠的**。

東方俠的頭腦在開始是極度清醒的,因為疼痛而清醒,東方俠自己是不知道多少分鐘的,因為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是一個世紀的煎熬,但是在第三分鐘,砍刀開始換法了,他不踢打東方俠,而是用手抓住東方俠的腦袋,猛烈的向床頭的鐵架上撞擊。醫院的床都是鐵床,兩頭各有一個拱圓形鐵架,東方俠的腦袋,被砍刀抓著,一下一下,可憐可無助的撞擊著鐵架,出怦怦的響聲,每一下沉悶的聲音,都讓聞者心驚,觀者膽寒,青龍幫的成員雖然以打人為樂,此時也有幾個膽小一點的,感到牙齒酸,腸胃翻騰,幾乎忍不住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連續的撞擊,東方俠的頭腦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他反而感不到**的疼痛了,只有一個信念:打死不吭聲!在暴風驟雨般的撞擊和打擊之下,東方俠愣是沒吭半聲,連輕微的呻吟都沒有出來,整整四分鐘。

凌晨冷酷的眼睛中,很快的閃過一絲讚賞憐憫之色,不過,他並沒有叫砍刀停止。

砍刀打了四分鐘,打的他自己手都累了,還沒有讓東方俠吭聲,更是怒火沖沖,他停止了撞擊,拎著東方俠的頭,拉著東方俠的腦袋,對準病床前面的一張桌子,桌子是方形的,有稜有角,砍刀就把東方俠的眼睛,對準桌子上的稜角,只要砍刀猛然一撞,桌子的稜角,就會深入東方俠的眼眶……

“住手!夠了!”凌晨在最要緊的關頭,終於止住了砍刀,冷冷的說:“你還真想要他的命呀?”

砍刀停止了動作,仍然拎著東方俠的腦袋,說:“還沒到五分鐘……”

“我說夠了就夠了!”凌晨的話中已經有了怒意,說:“這人是條漢子,你打死他我可以不管,你要弄瞎他的眼睛,那可不行,放了他。”

砍刀不敢多說,恨恨的把東方俠向病床上一扔。

凌晨走到病床前,拿起一杯水來,潑在半昏迷的東方俠臉上,那杯水在東方俠佈滿紫色血塊的臉上,沖刷出一道白跡,隨即又被新的鮮血沾染,很是可怖。

東方俠清醒過來,堅難的睜開眼睛,望著凌晨,笑了笑,困難的說:“時間到了嗎?”

“沒有,你欠我一分鐘!”凌晨恩怨分明、條理清晰的說:“再打下去,會把你打死。今天的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你要報仇,儘管衝著我來,你也知道我的地方。”

東方俠沉默了一下,說:“下次我找你,會還給你一分鐘!”

“有種!”凌晨讚賞的拍了拍東方俠的肩膀,轉身對手下說:“讓這個兄弟養一個月的傷,在這一個月裡,你們誰也不能動他。”

聽到手下答應,凌晨又低頭對東方俠說:“一個月後,你來找我,我恭侯大駕!”

東方俠嘴唇動了動,算是笑了,虛弱的說:“我一定會來!”

凌晨笑著拍了拍東方俠的臉頰,沒有說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砍刀狠毒的瞪了一眼東方俠,跟著走了出去。別的手下也都都跟著出去。

東方俠聽到凌晨走出門口,吩咐了一聲:“把那幾個人放了,咱們走。”

東方俠只感到自己的身子處在一個火爐和冰山之間,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疼痛了,他的意識,都陷入半混亂的狀態了。

東方南和凌雲飛快步跑了過來,一進門,看到床下像個血人一樣奄奄一息的東方俠,東方南的眼睛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怪叫一聲:“我日他奶奶,這群***,我殺了他們……”轉身就向外跑。

東方俠凝聚全身的力氣,大叫一聲:“回來!”

東方南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跑回東方俠的身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