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會對城中軍民網開一面,更會奏請我大周皇上,為你加官進爵,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呸!回去告訴王軌這廝,叫他儘管放馬過來,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破城!”尉相貴氣得三尸神暴跳,雙目憤恨地看著段文震厲聲咆哮道。

段文震一臉笑意地仰首看著尉相貴,和氣地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望尉相貴大人你考慮清楚些,畢竟機會只有一次!”說到這裡,他的話鋒突然一轉,一臉嚴肅地道:“尉相貴,半個時辰後如果你還負隅頑抗,就休怪我家將軍下手無情!”

“放箭!”回答段文震的則是尉相貴冷到極致的命令。不過段文震來時便測算好了距離,看著城頭上射下的羽箭無力地墜落在面前兩米遠處,他不禁嘲諷,放肆地大笑道:“尉相貴,洗乾淨脖子,等著你爺爺來砍!”說完,他一抖馬韁,轉身即走,毫不拖沓。

“哇呀呀,氣煞本王!來人,隨本王出城去斬了這賊廝!”尉相貴暴跳如雷,紅著眼睛憤怒地咆哮著。

“王爺息怒,息怒!”

“王爺請冷靜,切莫中了敵人的奸計!”尉相貴周邊的齊將紛紛勸阻起來。

因為晉陽距離平陽不遠,所以他們心中並不如何恐慌,也明白敵人的目的就是激怒尉相貴,逼他出城一戰。一旦城門開啟,周軍騎兵趁勢殺來,到時候平陽是否能夠保全,沒有人敢保證。最好的方法就是依託城池固守,等待援軍的到來。

尉相貴也只是一時氣怒攻心,被眾人勸了一陣也恢復了理智,更何況讓他出城一戰,他還真沒有勝利的把握。

“侯大人,這裡的訊息送往晉陽了嗎?”尉相貴深吸口氣,轉身看著侯子欽,低聲問道。

侯子欽一臉恭敬地道:“回王爺,已經派人送出去了,您就放心吧。平陽錢糧物資充足,足夠我們支撐兩月之久,更何況我們只要固守四日,幷州援軍就能到來,到時候平陽之圍得解,周軍也一定必敗無疑!”

尉相貴暗自舒了口氣,點頭道:“如此就好,幸苦侯大人了!”

侯子欽連忙謙虛:“職責所在,不敢居功。”不過他眼眸深處卻一抹淡淡的得意與陰狠。

半個時辰的功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度征戰的雙方來說卻過得極其漫長。心頭或緊張,恐懼,激動,興奮等情緒,甚是複雜難明。

“嗚——”

“咚!咚!咚!”

伴隨著淒厲的號角聲響起,沉悶的鼓聲再次敲響,節奏也由初始的緩慢低沉變得急促而高亢。

“啪啪啪”的腳步聲響起,連綿數十里的周軍再次向前推進,看著不斷縮小的包圍圈,平陽城頭的所有人呼吸都急促紊亂起來。戰爭的氣息愈發濃郁,氣息也愈發壓抑起來,就連靈動的風似乎也被肅殺的氣息迫得靜止下來。

“殺!”

當週軍來到最佳的重逢位置時,一聲齊聲的,驚天動地的吶喊,刀盾手便在投石車,弓弩手的掩護下,扛著雲梯,樓車,撞城車等攻城器械發起了第一波的攻勢,正式來開了周武宇文邕第二次伐齊的序幕。

……

幷州,祁連池。

“報——”

高阿那肱擰眉不悅地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渾身大汗淋漓,一臉疲憊的驛馬道:“何事?”

“啟稟大人,周軍十萬兵馬圍困平陽城,平陽岌岌可危,海昌王大人請求支援!”

“如此小事也要驚動陛下,尉相貴果真如此無能?”高阿那肱眉頭緊皺,一張白淨的胖臉霎時黑了下來:“邊境軍隊偶有摩擦乃是常事,竟然如此大驚小怪!陛下如今正歡暢,豈能因為如此小事影響心情?!回去告訴尉相貴,叫他大膽迎戰,區區十萬周軍又有何懼!”

驛馬雖然心中不忿,但畏懼高阿那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