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時間!看最後是誰耗不過誰?”

馬躍道:“另外再讓高順、徐晃和留守關中的方悅、馬做好準備,待時機成熟,起兵猛攻函谷、洛陽,郭嘉再厲害也不是三頭六臂,孤倒要瞧瞧,曹軍如何抵擋北、西、南三個方向五萬大軍的猛攻!”

……

虎牢關。

厚實地布簾將凜冽地寒風擋在了帳外,火盆裡地炭火燃得正旺。將整座軍帳烘得暖洋洋地。郭嘉吃力地鬆開身上厚厚地錦裘,在親兵的攙扶下挪到火盆邊錦墊上斜躺下來,這才長長地嘆息一聲,愜意地伸直了雙腿。

曹真不無擔憂地說道:“軍師,你都已經病成這樣了,就不必隨軍出征了吧?”

郭嘉臉上掠過一絲淡淡地笑意,搖頭道:“無妨。在下只是偶染小恙。公子不必擔心。”

曹真道:“馬屠夫雖然兇殘狡詐。西涼鐵騎更是名聲在外,可本公子還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軍師不如坐陣虎牢關。由本公子率領大軍出征南陽如何?這一戰的目的只是牽制住南陽地兩萬涼軍。本公子只要穩紮穩打,絕不輕敵冒進,便不會予敵可趁之機。”

郭嘉臉上浮起一絲苦笑。

曹真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有這勇氣和魄力固然是好地,但勇氣、魄力過了那便是狂妄了,就算是曹操親征,也不敢妄言必勝馬屠夫,曹真縱然是天縱其才。卻終究年輕、缺乏足夠地鍛鍊,又豈是百戰宿將馬屠夫的對手?

不過這話郭嘉當然不能說出來,以免挫傷曹真的自尊心。

“喀喀喀……”

郭嘉正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曹真時。帳外忽然響起沉重而又雜亂的腳步聲。曹真側耳聆聽片刻喜道:“是仁叔、洪叔到了。”

曹真話音方落,帳簾掀處曹仁、曹洪相偕而入。

曹真急步上前向曹仁、曹洪跪地行禮道:“侄兒叩見仁叔、洪叔。”

“子丹(曹真表字)免禮。”曹仁、曹洪同時伸出一手將曹真扶起,又轉頭向郭嘉行禮道。“仁(洪)參見軍師。”

郭嘉吃力地拱了拱手,回禮道:“見過兩位將軍。”

曹仁見郭嘉虛弱至此,不由埋怨道:“軍師病體如此虛弱,實不應隨軍出征。”

曹洪也道:“是啊。軍師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主公豈能饒了我等?”

郭嘉搖了搖頭,招手示意曹仁、曹洪圍坐火盆旁邊,虛弱地說道:“大敵當前。兩位將軍就不必替本軍師地身體擔憂了,此次派人將兩位將軍緊急召來虎牢關實有要事相商,鑑於情勢險惡,主公決定改變策略,轉守為攻。”

曹洪吃了一驚,失聲道:“轉守為攻?”

“不錯,轉守為攻。”郭嘉點了點頭,無力地說道,“從函谷關到穎川,延綿千餘里,僅憑三萬軍隊一味死守是絕對守不住地,所以,我軍只能在次要方向進行有選擇地重點防禦,在主要方向主動出擊,以攻代守!”

曹仁道:“不知道軍師決定進攻何處,潼關、河東或者南陽?”

郭嘉凝視著火盆裡熊熊燃燒地炭火,混濁地眸子裡似有兩團幽焰在閃爍,說道:“去南陽,因為馬屠夫就在南陽!”

曹洪道:“我軍去攻打南陽,萬一馬屠夫不予理會去進攻穎川怎麼辦?”

郭嘉蒼白地臉上忽然掠過一絲淡淡的自信,從容說道:“有本軍師在,馬屠夫絕不敢冒著後路被斷的風險去進攻穎川!”

曹仁眸子裡掠過一抹深深的憂色,沉聲道:“可是軍師想過沒有,馬屠夫在關中、河東和西河都屯駐了重兵,一旦我軍在南陽與馬屠夫相持不下,高順、徐晃、方悅很可能會從函谷關和河東兩個方向朝洛陽同時發起猛攻,到時候我軍又該如何抵擋?”

郭嘉道:“這便是本軍師方才所說的有選擇的重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