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還好一點,也沉得住氣,李鳳兒早氣的甩手進屋,飯也不做了,長輩們也不伺侯了,直接躺床上易人著去了。

大伯幾家得了實惠,也不去苛求李鳳兒要怎麼笑臉相迎,反正與那地比起來,一頓飯什麼的都是小事。

喝了酒,大伯孃和幾個婦人把飯做得了,擺上碗筷,一人撈了一大碗麵飛快的吃喝乾淨,放下碗筷就走人。

等到人都我了,李鸞兒和李春無語的看著一地的杯盤狼籍,沒法子,還得挽起袖子收拾。

好容易把碗筷洗刷乾淨,把地也掃了,桌子板凳都收拾好,李鸞兒弄了一碗麵,澆了肉湯,端進屋裡。

只見李鳳兒側躺在床上,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鸞兒端著碗過去,推推李鳳兒:“怎麼,還生氣呢?”

“我可沒有姐姐那麼好性,也沒有那麼大度量,把自家的地白送了人還能笑得出來。”李鳳兒噌的坐了起來:“你若不是這麼好性,又何至於被休,吃了那樣大的虧,你也不長點記性,還是這麼……”

李鸞兒把碗放下,滿心對李鳳兒的話不認可。

崔家休她並不是因為她脾氣好,對崔正功言聽計從,而是崔家從利益出發,覺得她沒用了,所以才掃地出門的。

便是換成李鳳兒,就算再鬧騰,崔家也同樣把人往外趕。

“你先吃點東西,我慢慢和你說。”

李鸞兒坐下,又端起碗硬塞到李鳳兒手上:“這地咱們是沒旁的法子的,就像你說的那樣,便是僱了人,你當大伯他們會甘心,這春種秋收的時候難保不會給咱們使絆子,哥哥執掌不起家業,咱們又都是女兒家,哪怕你再要強,這雞蛋也沒有硬碰石頭的道理。”

“那咱們就甘心吃這虧?”

李鳳兒一瞪眼,看樣子這丫頭氣的還真不輕。

“哪能呢。”李鸞兒笑著摸摸李鳳兒的頭,雖然對於李鳳兒的爆脾氣有些無語,可心裡還是有些欣賞她的,就這樣的家境,如果不是李鳳兒厲害,恐怕這個家早散了吧,這丫頭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光景,便當家裡的主樑骨使了,說起來,她也實在不容易。

“咱們現在弱了,只能由著他們欺負,可等到有一天咱們強了,總是能把今天受的委屈討回來的。鳳兒啊,你得記著,咱們今天示弱並不表示咱們就怕了,咱們只是儲存自己的實力,等到哪天討回公道。”

李鳳兒聽的直點頭,她也餓壞了,這會兒不氣了,端起碗一氣把一大碗麵吃進肚子裡:“姐,咱們怎麼才能變強?”

李鸞兒一笑:“賺錢,賺好多錢。”

“嗯!”李鳳兒重重點頭:“我一會兒把繡架收拾出來,從明兒起開始做繡活,咱們好好的,總會……”

說到這裡,她也有些說不下去了,就算做繡活又怎麼樣,也只能勉強養家餬口,真等到攢夠錢讓族中人服軟,怕是……沒那麼一天的。

李鸞兒撫著李鳳兒的頭,笑的一臉溫柔。

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來自於親情的溫暖的感覺了?

自從父母為了救她去世,她一顆心早冷了,末世二十來年每天只知道殺戮,唯一的目的就是存活,早煉就了鐵石心腸。

可穿來這麼兩天,她就在李家兄妹身上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這一刻,李鸞兒發誓,不管怎樣,都要給這對兄妹好的生活。

和李鳳兒又說了一會兒話,李鸞兒出屋,並沒有去休息,而是站在李家院中望著不遠處的高山,想著能夠從山中得到些什麼獵物,又能賣多少錢?

她問過李鳳兒,李鳳兒也說不上什麼獵物值錢,李鸞兒也不好再去問,只是想著每樣獵物都少少的弄一點,到縣城賣上一次也就明白價錢了。

等到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