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塔海送了祖母到西村姑姑處住下便朝自家府第而來。

才回到村中有家奴望見他們忙奔過來叩頭道:“兩位小主子你們可回來了!”

蒲魯虎愣了一下道:“怎麼了?”

那家奴欲語還休蒲魯虎和安塔海都心中起疑安塔海問道:“家裡出事了麼?”見那家奴遷延不答忙和哥哥朝家中奔來才到門前便見一個男人伸了個懶腰走出來見到他們兄弟倆怔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回來了。”

蒲魯虎和安塔海也是一怔同時叫道:“叔怎麼是你。”

從門內走出來的卻是阿骨打的庶長子宗幹。阿骨打一系人丁旺盛幾個兒子中嫡長子宗峻秉性較文弱近兩年頻頻生病不甚與聞軍政要務;嫡次子宗望是大將之才族內大老均以“不下粘罕”譽之;此下宗弼、宗雋等人也有軍功;宗幹年紀最大雖是庶出但畢竟是長子所以阿骨打也頗為看重他戰功一般但和完顏吳乞買一樣擅長料理政事大軍遠征時或在前線參謀或在後方督運在國中權勢甚大。

這時蒲魯虎和安塔海見他從自家門裡出來都十分疑惑宗幹卻半點不在意說道:“勸勸你們娘別哭壞了身子。”便騎馬遠去了。

安塔海低聲問兄長道:“你看……”

蒲魯虎咬牙道:“先進去再說。”

進了門來見後母宗雄的妻子見他們來了哭著奔了出來問宗雄出殯的景況一邊聽蒲魯虎說一邊流淚。蒲魯虎訴說的時候安塔海冷眼旁觀忽然道:“娘宗幹叔來幹什麼?”他們兄弟久在折彥衝跟前素來習慣以漢名稱呼女真群將。

宗雄的妻子低著頭不開口只是哭蒲魯虎和安塔海更是起疑。兩人從後母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便告退了到靜處商量。

蒲魯虎道:“你看宗幹叔究竟為什麼而來?”

安塔海年紀比他大哥小人卻比兄長精明!冷笑道:“只怕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這事牽扯到娘咱們不好胡猜。大哥你且定些等我去叫來管家和看門分別問便能得出詳情!”

當下定計蒲魯虎先叫來看門到密處命他跪下大喝道:“該死的奴才!你知罪麼?”

那看門嚇得搗頭如搗蒜連聲賭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知哪裡犯了小主子的忌諱!請小主子明言。若奴才真的有罪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不讓小主子砍。”

蒲魯虎冷笑道:“十個腦袋!我就要你一個腦袋!”

那看門嚇得兩腿顫不知如何是好。女真貴族的家奴毫無獨立人格可言蒲魯虎要找個罪名殺他他便是無罪也有罪。當下只是磕頭一邊求饒命一邊請“小主子恩知為何要殺奴才”。

蒲魯虎冷笑道:“我問你父親與我們不在會寧時宗幹叔叔一共來了多少次?”

那看門一個聽到這話人反而鎮定下來說道:“小主子原來說的是這件事情……”眼見蒲魯虎臉色不善連忙又緊張起來道:“回小主子的話其實大皇子他以前來的也不勤但主子去世以後他便來得多了。小主子大皇子每次來都是光天化日下來的並不偷偷摸摸。他或進或出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裡敢問?哪裡敢攔?所以請小主子明鑑。”

蒲魯虎問:“他來幹什麼?”

這句話問得太沒技巧立馬把他年輕不經事給暴露了那看門一聽心裡便鬆了口氣知道這個小主人為的是什麼口中答道:“奴才也就是開門哪裡敢過問?不過奴才留了心從大皇后南下之後起大皇子一共來了二十四次每次都是來見夫人……”

蒲魯虎臉上變色那門子又小聲道:“最近幾次還過了夜咱家上下都知道的……”

蒲魯虎勃然變色啪的一聲一件唐三彩掉在地面碎了。卻說蒲魯虎聽了門子的話勃然大怒掣了刀就要去殺後母衝到門外被安塔海抱住道:“事情還不清楚不能聽這門子一面之詞。不如先召管家來問。”

蒲魯虎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