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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不過萬把人,如果都調去勤王,誰來保護登州呢?更何況趙家天子自己就不顧汴梁存亡捲鋪蓋跑了,留下來當擋箭皇帝的兒子也是天天想著逃跑——既然這江山他皇家都不珍惜,憑什麼要我們登州人來珍惜呢?
如果趙估父子看到這等民情一定會十分寒心:這群窮山惡水的刁民,竟然如此無君無父!幸好這種無君無父的論調登萊兩州的百姓也只是想,沒有說,而蓬萊學舍熱心的學子們則天天嚷著要趕緊勤王,他們的嚷叫聲有許多透過詩文尺犢的形式流傳出來,讓一些不知情的外地人誤以為這個半島原來也是忠君愛國之地一一然而很可惜,這些青春可愛的學子們並不擁有決策權力,所以他們的叫嚷到了最後也只能變成一番空話。
如果說蓬萊學舍裡心懷華夏的學子心熱如火,那汁梁的太學生便更是群情激憤!他們眼見胡人兵臨城下,偏偏朝廷奸臣遍地,不但李綱大人強硬的守戰主張得不到貫徹,宰相甚至打算割地求和!局勢越是危急,學生們便越是激動。到後來不但學生,連主管太學的老師、官員也憤激起來。秦檜每日不是在太學和學生講論時局,就是到孔壁書社與學友扼腕興嘆,又常恨自己是個書生,當此國變之時竟無用武之地!
其時朝廷割地詔書雖然未下,但一些官員也己收到訊息,秦檜聽說金人要求割地,連夜擬定奏章,第二日便去投遞,主要言四事:一言金人貪得無厭,希望朝廷能止許燕山一路,不要過分滿足金人的胃口;二言金人狡詐,縱然議和,守禦也萬不可緩;三乞集百官詳議,擇其當者載之誓書;四乞館金使於外,不可令入門及引上殿。奏章既上,皇帝宰相雖沒批覆,但不知是不是他這封奏章顯現了不可多得的勇氣,不久便調他往職方司任員外郎,尋轉隸於張邦昌,因此得聆了許多朝廷密議。
秦檜聽說朝廷正為是否獻上曹廣弼一事猶豫,大吃一驚,慌忙勸阻道:“便是獻了曹廣弼,卻於守戰何益?反而結一強仇,且令四夷寒心!”
張邦昌那邊早曾收到林翼命餘通委婉傳達的警告,又聽說了折彥衝“有以報之”的威脅,心中本在兩可之間。這時聽了秦檜的勸告仍在猶疑。
秦檜見他這等模樣,心道:“恐怕保與不保還在兩可之間!”這幾日常去孔壁書社,與胡寅頗為交好,便找他來商量。
這些日子曹廣弼如何助大宋練兵守城胡寅全看在眼裡,對曹廣弼早己推心信賴,這時聽說朝廷要出賣他來討好金人,大怒道:“都是李邦彥、張邦昌那幫奸臣禍國敗事!我這便聯合同僚彈劾他們去!”
秦檜慌忙勸止道:“不可!如今大兵在外,一切以大局為重!再說彈勤也未必有用!李右丞在朝上早爭過了!現在唯有盼皇上聖聽英睿,明察是非。”
胡寅冷靜下來後道:“也唯有如此了。”又道:“曹靈壽不知知道此事未曾,不如我去探探他的口風。”
秦檜道:“這畢竟是朝廷尚未定奪的機密,若他不知道時,可不能因私廢公,洩漏與他知。”
胡寅道:“這個我理會得!”動身來到孔壁書社,見曹廣弼正和幾個頗有兵法天賦的學子講論戰場排兵之道,胡寅平時也喜這個,站在一邊竟聽得忘懷,心道:“我兵書雖也讀了不少,但與曹靈壽相比,終究只是紙上談兵!”
曹廣弼忽一抬頭,望見胡寅,便打住了示意眾學子先散去,問胡寅道:“明仲來到,可是有要事?”
胡寅嘴張了張,終於沒透露真相,只是道:“沒什麼事。”
曹廣弼道:“你說話從來不曾如此猶豫,是有不便說的事情麼?嗯,難道是為了宗望要大宋交我出去的事情?”
胡寅驚道:“你己知道了?”
曹廣弼嘆道:“知道了。”
胡寅沉默半晌,安慰道:“廣弼兄也不用太過憂心。雖然宰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