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到哪兒去了呢?踢開辦公室那搖搖欲墜的門,怎麼,難道她沒有在,辦公室裡的門壞了也沒有人注意到了嗎?也沒有人過來修嗎?他大力地踩了兩腳,破爛的木門發出難聽的聲音,“喀吱喀吱”幾聲,就碎成了幾塊木板。一根長一點的木刺跳了起來,戳到了他的手臂上。

“混賤!”他咒了一聲,拔掉那根令他倒黴的木刺。手臂上傳來的隱隱的刺痛,就像那天她咬他時的感覺,不痛,但卻讓他一震,難以忽視。

走進辦公室,一直關著的房間裡有些灰暗,空氣也有些混濁,十幾個菸蒂胡亂地扔在地上,有的被人踩扁了,有的只吸了一半,有的卻燒到了盡頭,是燒到了他的手指時他才發現的並喪氣地將它扔到地上的。

她到底去哪兒了呢?

到現在他才發現,他一點都不瞭解她,不知道她住在哪裡,有哪些親戚,可能寄宿到了哪個朋友的家裡,那個朋友是不是男人,長得怎麼樣,對她有沒有企圖,他都不清楚。

那個白痴的女人!

他咒罵著,翻動著被他摔到地上的書本以及她整理的抽屜,想從這裡面找到一些線索。可是,什麼也沒有,當然你也不能奢望一個人會將她的住址寫到她讀的書裡面去。他找了好久,只在一本書的扉頁上找到一個字:漪。絹秀的字型,跟她的人倒是差不多。

“我想我們有必要認識一下,我叫連遊漪。”

“我叫連遊漪。”

“連遊漪,連是我爸爸的姓,遊是我媽媽的姓,漪是我的名。”

初次見面時她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是的,她是那麼不屈不撓地介紹著自己,不管他的態度是多麼的糟糕。並且還不知死活地挑釁一個氣頭上的男人,她真的是愚蠢到了極點了。

“該死的!”她就這樣一聲招呼也不打地跑掉了,她真是一個懦夫,一個膽小鬼,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鴕鳥。她要是敢回來的話,他一定會掐死她的,他一定要折斷她細得可憐的頸子,捏碎她好像沒有一點肉的肩膀,狠狠地罵她,罵她為什麼不告而別!罵她為什麼那麼自私,把他拋下不知道到哪兒去,他在這裡忍著煎熬,而她卻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身邊可能還有一大堆的男人。

餛蛋!他簡直就是氣瘋了!他都在想些什麼呀!他恨恨地捏著那枝早巳枯萎的花,好像這束花就是她本人。辛悝那個傢伙一定在整他,那個女人走了不到三天,他的辦公室裡居然一片吭髒,也不派人來打掃一下。現在整個辦公室簡直就是一片垃圾場,他難道說看不見嗎?手裡捏到一個粘粘的東西,他低下頭,發現那居然是腐爛的莖部。真是豈有此理!他把他當成什麼了,難道說那個女人再不回來,就要他呆在這個鬼地方嗎?他罵道,渾然忘了是誰在第一天將這裡弄得一片亂七八糟的。

那個女人到底要不要回來?還是在哪個地方樂不思蜀,發花痴跟一個男人跑了。這樣就受不了他了嗎?她所謂的同情心呢?她所謂的堅強的毅力呢?都跑到哪兒去了?男人——該死的,一想到她的身邊可能有一個男人,他的心裡簡直就要發狂。那個瘦女人一把骨頭,身邊是不可能有男人的,他告誡著自己。所以說,她是不可能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的,她只不過是被他弄得太累了,想休息一會,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理由嘛,他咒罵了一句。她可能就不想回來了,之所以她的東西都在這裡,根本就可能是辛悝那個傢伙在設計他。但是——一她為什麼會不回來?三天了,她這三天都跑到哪兒去了。雖然說她乾巴巴的身體一點看頭都沒有,但也並沒有到並不能吸引人的地步,至少那個白痴女人的一雙眼很大,那麼一雙固執的雙眼。棍賬!可能就有別的男人因為注意到了她的這一點。一想到她可能對著那個男人說笑,對那個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的男人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