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多的卻只是感激,也就僅此而已。

水新怡一臉慘然的神色,右手劍指,斜對著自己的下腹金丹位置,有些幽怨又有些決然地說道:“林宇,我話既然已經說出,斷然不能收回的。你如果敢走出這大殿的門口,我,我馬上就自破金丹,死在你的面前。”

“啊…,宗主,冷靜,不要犯傻啊…”大殿之中傳來一陣騷亂之聲。

“水宗主,你何必逼我呢?”林宇搖頭苦笑道。

就在她以為林宇有些回心轉意之時,林宇卻突然轉身,向著外面邁了出去。

“啊,不要啊…”大殿中傳出一陣異常緊急的驚叫之聲。

就在林宇邁出殿門的瞬間,水新怡把眼一閉,臉上露出一絲絕望之色,右手的劍指猛然向著自己的下腹,狠狠地插下…

“唉”伴隨著一聲輕嘆,眾人的眼前一花,林宇已經出現在水新怡的身邊,一把將她的右手纂住。既然如此,水新怡的一指,也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她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借勢倒在林宇的懷中。

“宗主,宗主…”見到水新怡的模樣,大殿已陷入到混亂之中。

林宇放出神識,將她的傷勢簡單的檢視了一下,面上一緩,露出有些輕鬆的表情。雖然剛才的一指已經戳下,但力道並不是太大,而且已經被自己纂住,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林宇手中光華一閃,現出一隻帶有異香的白色丹丸,輕輕給水新怡服下。

一會之後,水新怡慢慢醒來,掙扎著離開林宇的懷抱,面色一紅,有些羞澀地說道:“你,你也在乎我麼?”

“唉!”林宇一聲長嘆,露出一絲苦笑:“水宗主,你這又是何必呢?”

水新怡神色一暗,極是幽怨和悽婉地說道:“何必?你說呢?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聽師父說起過兩隻震魂鈴的故事。當我接掌宗主之位時,她更告訴我,陰陽宗的宗主只能嫁給另外一隻震魂鈴的所有者。哪怕那人就是個女人,也要照些去做。”

不單是林宇,就連陰陽宗的其他長老也是十分不解,臉上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只聽她接著說道:“多年以來,這種思想已經深深地印我在腦海之中。本想著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但絕沒想到就在靈石谷之役中,我竟然真的發現了另外一隻震魂鈴。

你知道當時我心情多麼的矛盾嗎?既想不顧一切前去救你,卻又不忍心將整個陰陽宗拖入到風口浪尖之中。那時我就暗暗發誓:如果此次你能生還,我一定要選你做道侶。”

聽著她如怨如訴的哭泣,林宇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想要說些什麼,卻知道自己根本又無從說起。

水新怡輕輕將頭抬頭,極是幽怨地看著林宇,抽泣道:“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

林宇神情顯有極是尷尬:“水宗主,咱們不談論這個問題了好麼?你受了傷,還是趕緊休息吧,我還有事,我也要回去了。”

“你,你敢走,我當時就死在你的面前。”

“唉,水宗主,我念在你往日對我和小師姐有恩的份上,一再對你忍讓,你又何必如此的逼我呢?”

見到林宇心中已經有些惱意,水新怡眼神一眨,輕聲說道:“你,你留下一件信物,我就放你離去。”

林宇猶豫了一陣兒,終於輕嘆一聲:“好吧!”

他手中光華一閃,已經取出一隻三尺紅色短劍,遞與水新怡說道:“就當是林宇報答水宗主的大恩吧!”說完,不待她再有何反應,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輕煙,已經絕塵而去。

見林宇已經走遠,陰陽宗的長老們不禁將水新怡團團圍住:“宗主,你這都是為什麼?”

此時,水新怡再無剛才的悽婉神色,她撥弄著手中的紅色短劍,輕輕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