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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的臉龐,而後淺笑著說:“你說得對,人心更重要!枉我執念了這麼多年!”
我想起素來與他不合的晉安王,此刻住在離帝王寢宮最遠的西涼殿,竟一時無語。
他將我摟入懷中,我的腰際被硬物硌到,於是坐正了身子看他。
他先是一愣,而後突然想起什麼,伸手入懷:“今日,我已經在朝元殿接受了各封候的祭獻。伏昊期也在其中,你當日拿他的,他已經補齊了,這個自然就得還給你了!”
我接在手中,原來是那塊金錠,於是輕聲哼了一聲,又仔細掂了掂,巧笑嫣然:“難怪你今日心情好,原來是收錢了!”
他也大笑出聲,而後驀地收起笑容,臉上神采奕奕:“這點金子不過是杯水車薪!不過——朕總有教他們心服口服的法子!”
握著金錠的手陡然縮緊,他的表情就像是遇到了獵物而興奮起來的蒼狼,在月夜之下綻放著奪人的光芒!
*
昭和宮之所以受帝王青睞,因為它是除了皇帝寢宮之外,唯一一個依著聖山溫泉而建的宮殿。
月影朦朧,雲鬢松挽,羅裘薄紗半遮胸。溫泉水滑,香露芳醇,雪嫩肌膚如凝脂。我將整個身子浸在溫泉之中,卻突然回想起死谷的情景,臉上不知是否因為熱氣的緣故,如佈滿了胭脂。
胸口有點悶,便讓海棠伺候我出浴,身上僅著了深紫色的錦衣,絲毫不覺得寒冷。
海棠為我攏起銀絲,靈巧地挽了一個簡單的如意髻,然後用一方銀白色的絲綢包裹。唯有鬢旁洩了幾縷溼發。
“夫人,既然覺得胸悶,不如讓奴婢陪您在園子裡走走!”
我原本是懶動的,可想著皇上召晉安王一同用膳,左右無事,不如走動走動也好。
昭和宮的園子比起長安的御花園,小了許多。但亭臺樓榭,卻也是十分精緻出奇。
海棠提著盞宮燈走在前面,刻意放慢了腳步。
她突然輕輕“咦”了一聲:“這麼晚了,會是什麼人?”
我凝神一看,卻是晉安王!
物是人非,在宮中曾見過他幾次,清逸俊秀,待人接物都極溫文爾雅,談吐也甚風趣。只是,此刻見他,卻是說不出的蕭條與落寞。
皇上西征回來後,曾有傳言說他病入膏肓,如今一見,大概並非空穴來風。
只是,他臉上的悲涼,許是睹物思人吧?
他也看到了我們,此時再想回避已是來不及,我心念一動,將矇頭的絲綢往額前拉下幾分,遮去了雙眼。
銀色的絲綢之外,月色更顯詭異。
海棠向他行了禮,他只作不見,雙目直視著我,然後又垂下眼瞼,簡單行了一禮,問道:“你便是皇上從陵陽帶回的女子?”
我深吸一口氣,未作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看來……皇兄還是念著舊人!你為何遮去容貌?難道是怕皇兄不悅?”
他的臉色微微泛著坨紅,想是喝酒的緣故。我微微欠腰,便欲轉身離開。
“放心,憑你這七分肖似,皇上也不會虧待你!本王雖閉門養病,可有些事還是知道的,皇上對你可是用了大心思!”
我怔怔地立在當地,心頭升起的不知是喜是悲,抑或是哭笑不得?
“不知王爺為何說這番話,皇上如何,豈是我們能議論的?”
他一陣冷笑:“你知道這裡原來住過誰嗎?先帝的寵姬!皇兄讓你入住昭和,用意不是很明顯?雖然皇兄對於本王母妃的受寵一直介懷,但換作他自己也不能免之。(奇*書*網*。*整*理*提*供)這麼多年,我受到的打壓,難道不是因為這個?”
到最後,他已是對月喃喃,於是,我出言提醒:“那麼王爺刻意的南轅北轍,又是出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