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沒能想起來。

血神教太上長老隱於血神教內兩百多年,不理俗事,他們成名之時,這兩無極觀青年弟子還沒出生,等他們懂事時,鮑方早就隱退多時,名聲已經消散。

楚離道:“還望二位少俠通稟一聲。”

“好吧,稍等。”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楚離說了這麼多,他們隱隱有些相信,想到宗內要是知道這個訊息不知會如何憤怒,這可是大事,關係宗門興衰的大事,不能輕視。

一個黃衫青年一溜煙上山,眨眼間消失在竹海中。

另一黃衫青年臉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看著遠處的林海怔怔出神,心思不屬。

楚離嘆口氣沒說話。

小亭裡安靜得彷彿要凝固,徐徐清風吹來,竹林簌簌聲傳來,小亭裡越發顯得安靜,與周圍格格不入。

片刻後,先前的黃衫青年飄飄回來,急聲道:“快隨我來吧!”

楚離點點頭。

兩人施展輕功踏著竹梢一路向上,很快來到竹林中的一座道觀內。

竹林之內除了這一座道觀,還有一片連綿不絕的建築,鱗次櫛比,古色古香,一派出塵之氣。

道觀前站著幾人,便有楚離當初以杜風的身份見過的鄭澤。

鄭澤站在十幾個黃衫弟子前頭,焦急的看著這邊,待看到楚離與另一黃衫青年出現,忙上前抱拳道:“可是大季逸國公府的楚離楚總管?”

他行事仍舊彬彬有禮,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氣度凝練。

楚離抱拳微笑:“正是楚某,見過諸位少俠。”

“在下鄭澤,楚總管請進。”鄭澤抱拳道:“咱們進觀內述話。”

楚離點頭。

眾人簇擁著兩人進到道觀內。

道觀內是一個寬曠的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地面鋪著白玉似的石頭,硬中帶著軟,踩著腳下極舒服,道觀三面皆殿,供奉著三清祖師像。

觀內正殿臺階下站著三個鬚眉皆白的老道,皆一身青色道袍,臉色沉肅。

鄭澤上前介紹道:“這是咱們大觀主魯松仁,這位是二觀主宋晉,這位是三觀主胡鐵俠。”

楚離抱拳一禮,沉聲道:“見過三位觀主,在下大季楚離。”

“楚總管請——!”魯松仁身形略矮而削瘦,站在那裡宛如一棵老松傲挺,雙眼格外有神,唇角耷拉著,沉肅威儀,稽首一禮:“貧道有禮!”

三人轉身回大殿,楚離與鄭澤跟著進殿,其餘諸人站在臺階下。

待眾人坐定,魯松仁沉聲道:“楚總管,小徒浩東果然死了?”

楚離嘆一口氣道:“周公子的屍首我已經埋了,屍首兩分,是活不過來了,鮑方他們下了狠手,是不想讓周公子活著。”

“呼……”大殿內響起長長的吐氣聲。

魯松仁長長吐出一口白氣,宛如一道白箭射出去,他鬚眉皆動,宛如大風狂吹,青色泛白的道袍獵獵作響。

楚離坐在他對面,感受著這白氣透出的灼熱。

這是把無名業火透過一口氣吐出來,免得傷了自身,無極觀果然不愧是道家,對養性修身之道有獨到之秘,稽首心火最傷人。

魯松仁道:“浩東他怎會遇上鮑方?”

楚離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只不過杜撰了鮑方事後再下殺手的事,而且說自己趕過去後,周浩東已經死去,於是追到了崇明城內一家酒樓,當場將鮑方他們格殺,替周浩東報了仇。

若非周浩東擋一下,救了蕭琪,他必將終身遺憾,所以對周浩東極為感激,可惜沒能親自道謝,沒能見到最後一面,委實遺憾。

他說得誠懇真摯,打動人心。

魯松仁他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