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葉行酒也喝興奮了,也開始搶起麥來,莊夢周倒坐下不怎麼唱了。

至於朱山閒,是陪著丁齊和冼皓坐著,沒怎麼唱歌,但也沒有耽誤和大家喝酒。他們一直唱到了半夜,最後當然是朱山閒結的賬。假如不是莊夢周說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朱區長明天還要班呢!”估計另外那三位麥霸還得唱一陣子。

葉行自己打車回家,朱山閒叫了輛專車,帶著石不全、尚妮、冼皓一起回去。而丁齊則叫了個代駕,先送莊夢週迴酒店。

莊夢周坐在車還問:“小丁啊,你看我喝多了嗎?”

丁齊很專業地答道:“界乎多與不多之間。根據我的研究,喝酒分三個階段,清醒階段、精神興奮階段、神經麻痺階段。酒量因人而異,但規律是相同的,如果到達第三個階段,是進入了醉酒狀態。我觀察您的反應,差不多正處於精神興奮與神經麻痺之間的臨界點。”

莊夢周呵呵直樂:“我隨口一問,丁老師答出了這麼一套研究成果,看來也是沒少喝呀。你們搞心理學的,難道也研究喝酒?”

丁齊:“我學的是精神衛生專業,飲酒和醉酒也伴隨著精神與神經現象,還有心理狀態的變化,當然是研究領域之一。我剛才說的三個階段,對於有些人來說,體現得並不明顯,如有人酒精過敏,可能直接進入第三階段了,但在莊先生身體現得很明顯。”

莊夢周:“觀察得這麼仔細,你累不累啊?”

丁齊笑道:“您這話說的!其實我自己根本沒感覺,只是平時養成的習慣而已,並不是故意要觀察誰,是對各種事物的印象較清晰,有直覺式的判斷。”

莊夢周:“丁老師是天才啊!我再請教一個問題,有誰喝到什麼程度,你能看出來,可是喝酒的人自己,如說我,又怎麼能知道呢?”

丁齊想了想道:“很多人自己其實是意識不到的,在精神興奮的時候,臨界狀態很快會過去。如果非要說辦法,倒是有一個,那是體會自己的呼吸。什麼時候覺得呼吸變粗重了,也是說好像感覺平常氣悶、需要更急促的呼吸,那是進入神經麻痺狀態了。”

莊夢周:“這可不太好掌握。”

丁齊:“本來很難掌握。”

兩人說了一路酒話,或者說討論喝酒的話,丁齊本有心想請教一些江湖門的秘事,但當著代駕的面又不太好開口,車很快到地方了。

到了第二天是週四,丁齊在醫院有掛號預約,沒和大家一起吃午飯,晚下班是和葉行一起過來的,到院門口的時候恰好碰見了範仰,三人一起進屋。莊夢周午的時候已經過來了。朱山閒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才下班,他回來得最晚。

吃晚飯的時候變成了九個人,還是在二樓的露臺,一點四米長、零點七米寬的餐桌顯得擠了,但將座位向後撤一點,倒還勉強能坐下。誰也不想被這個小團隊排斥出去,那大家一起擠擠吧。

尚妮顯得有些沮喪,同時也有些疲憊,因為整個午和下午,她都在後院門口坐著,依秘術運轉心盤,分明有所感應,可是感覺總是差那麼一點,依然沒有看見小境湖。

石不全一直在小聲安慰她,譚涵川則勸道:“你先歇幾天吧,不要再這樣持續運轉心盤了,消耗很大的。你這算是身體很棒了,假如換一個人,說不定下午暈過去了。”

朱山閒也和聲細氣道:“尚妮師妹,不要著急,小境湖自古在那裡,誰也偷不走。我們都已經發現了,好好休息休息,再找找狀態,你遲早也會發現的。”

莊夢周輕輕點了點頭道:“有些事的確急不得。我今天聽譚老師又講了一遍,是朱師兄的祖師陳眠竹的故事。陳眠竹進入了小境湖,可是他的弟子卻沒有找到。那時候梁雲觀還在,後院門在這裡,我想他有可能也看見了小境湖,但是沒能進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