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與人爭鬥。可是我們經歷了這麼多兇險,所有人都得有戒備,得有防身自保之能,我建議丁老師也得練點功夫了。”

朱山閒點頭附和道:“這個年紀才手,照已經太晚了。但是譚師兄試過丁老師的筋骨,身體素質本來不錯,又有最合適的機緣得到了月凝脂之助,只要肯下功夫,還是能練出名堂來的。”

丁齊有些錯愕道:“你們想教我練武?”

莊夢周在一旁搖頭道:“不能是練武,武這個字的涵義既太窄又太寬泛,其實是讓你有防身自保之能。你想想啊,冼皓有麻煩,被仇家追殺,假如你在她的身邊,若沒有自保之能,豈不是成了拖累?”

丁齊趕緊點頭道:“有道理!老譚,我要拜你為師嗎?”

譚涵川搖頭道:“那倒不必,我們都學了方外秘法,也沒有拜你為師啊。”

丁齊:“你想教我什麼?”

譚涵川:“先從基本功練起吧,身姿特別是下盤要穩,練站樁扎馬。樁法也是心法,同樣是在鍛鍊定力。”

099、棍尖上的摶雲手

099、棍尖的摶雲手

譚涵川指點丁齊扎馬站樁,在涼亭的一角,紮好馬步從尾椎到後腦勺呈一條直線,離涼亭的柱子大約有一指的距離,但是不能碰著。品書網 丁齊的面前有一株芭蕉,雙手前抱,像抱著這株芭蕉,但是手也不能碰著。

教了姿勢要領之後,譚涵川又花了好幾分鐘糾正各種細節,最後道:“這也是養練功夫,自有其心法配合,要注意呼吸,動有靜,氣機發動似萬馬奔騰,都在悄然之間”

譚涵川大約講了十幾分鍾,看丁齊做得挺好,又吩咐道:“你這麼站著吧,至少要一個時辰,感受到我的體內氣機發動、悄然如萬馬奔騰,才算到了地步。”

丁齊一個人被留在院子裡了,其他四個人到客廳喝茶。尚妮不解地問道:“譚師兄,您這是在教丁老師練基本功嗎?可是他的根基已經非常好了!”

譚涵川笑道:“補補課而已,還可以更好的。”

朱山閒:“老譚啊,你教丁老師扎的是什麼馬,我怎麼沒見過呢?你師父教你的時候,也是抱著芭蕉嗎?”

譚涵川:“那當然不是,是兩根杆子,一根在後背,一根插在兩腿之間,不心碰到了給我一棍子。至於這扎的是什麼馬,師父叫狗熊抱樹,名字好不好聽無所謂,只要功夫好用行。”

莊夢周插話道:“老譚,實話!你這隻狗熊第一次抱樹,抱了幾分鐘啊?”

譚涵川低下頭,神色竟有些靦腆道:“我那時年紀還,只紮了十分鐘,堅持不住了”

尚妮驚訝道:“什麼,你第一次只堅持了十分鐘?剛才你給丁老師講解的時候,時間都不止十分鐘了,你還告訴他至少要堅持兩個時?”

譚涵川嘿嘿一笑:“不是你的嘛,他的根基很不錯。再了,他又不知道這些!”

朱山閒:“他要是硬挺的話,可能會受傷的。”

譚涵川:“假如真的掌握了要領不會。”

可憐的丁齊,還不知道自己讓老譚給忽悠了,一個人在後院扎馬呢。長時間保持一個緊張的姿勢,首先感覺到的會是肌肉痠疼、血流不暢,然後全身都會發僵假如是這樣,其實等於練錯了。

打坐也好,扎馬也好,首先講究的都是“松”,不做到真正的放鬆是很難進入狀態的,既不能緊也不能僵。丁齊將身體調整到譚涵川講的姿勢,過了二十多分鐘,首先感覺到的是肌肉發熱,又過了十幾分鍾,又在輕微的震顫,看去好像快堅持不住了。

實話,丁齊能挺這麼長時間,身體素質已經相當不錯了。接下來,他沒有碰柱子也沒有碰芭蕉,居然有一種由觀身境至入微境的體悟。他能夠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