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草地,摔是沒摔著,就是場面挺安靜的。

“所以你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宋今禾看向從地上爬起來,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齊思行。

“老齊啊老齊,真6啊。”莊廷點點頭。

“不是,我是想第一個告訴你們,我的天賦,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我一把,還笑我。”

齊思行臉上充滿控訴。

“我們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宋今禾壓下嘴角,清了清嗓子,“所以你的天賦是什麼。”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止能看清遠處目標,有時候好像目標的動作好像還會放慢,但是這個有點難。”

“熟練後就好了。”這個天賦對玩弩箭的他說是是個助力,換成搶也好使,宋今禾上車時停頓了下,

“你來開車?”

“行啊,這幾天多虧了你們。”齊思行二話不說坐上駕駛位,啟動汽車,“冰箱裡還有葡萄味的雞尾酒嗎?”

“行車不規範,同伴兩行淚。”宋今禾從小冰箱裡拿了瓶雪碧扔給他。

開車喝什麼酒。

“今禾姐,你說這句話良心不會痛嗎?”

整個隊伍就她開車最不規範,據說還有頂著高燒開車連著創飛劫匪兩輛車的歷史。

宋今禾拉下沙發邊遮光的一層紗簾,今天是蘇瀾團隊開路,他們跟在後面。

出發時溫度還行,這會熱得人都要化了,車輪碾過乾燥、佈滿細小沙石的地面,黃色灰塵高高揚起。

他們果斷關窗開空調。

開路的幾輛好車也一樣關著窗戶,只有跟著隊伍裡物資不充足的在硬扛。

越往後開,環境越荒涼,植物也越來越少。

下午五點四十分,開始尋找今晚落腳的地方。

今天他們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附近沒有水源。

枯黃的草地上灌木稀疏,遠處的高山也是光禿禿的,深色的山體原本覆蓋的雪頂也已經消融殆盡。

他們選了塊平坦的位置,就地休息。

一開啟車門,撲面的熱氣讓人睜不開眼睛,額頭一下就滲出了汗。

“這些植物的狀態不正常。”江時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看著都快不行了。”宋今禾伸手隨便折了根樹枝,已經枯死了。

這會,旁邊營地裡不少人都出去解決生理問題或者尋找資源。

宋今禾戴上帽子,對莊廷說道,“我們和齊思行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打到獵,這邊交給你們。”

“沒問題。”

宋今禾分了一顆子彈給莊廷,江時安改進過的雷管也留給了他們。

太陽漸漸落山,宋今禾三人順著荒涼的草地往裡走。

而此時,另一邊。

殘破荒涼、處處透著死寂的道路上,駛過一輛改造過的小貨車,後面黑色的籠子裡還有大片血液乾涸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