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陰荷的易容術還真是不錯。”

歐陽寧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威脅道:“快給錢,不然本王就讓萱兒把你的藥材全部拿走!”

白鶴臉色微變,他很清楚歐陽寧言出必行,於是,他急忙喊道:“來人啊!”

一名家丁快步走來,恭敬地問道:“世子,您有何吩咐?”

白鶴緊緊盯著歐陽寧,咬牙切齒地說道:“立刻為本世子取來十萬兩銀票!”

家丁聽後,趕忙回應,“遵命,奴才這就去辦。”說完便轉身離去。

上官萱在一旁感到十分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白鶴,你昨晚究竟看到了什麼?居然能值十萬兩?”

白鶴想起昨晚歐陽寧那悲傷的神情,不禁感慨萬分,“這十萬兩絕對值了!平日裡就算花費上百萬兩銀子,恐怕也難以見到寧親王如此動容,本世子記得清清楚楚,就連當年先皇和貴妃逝世時,他都未曾落下半滴淚水。”

上官萱沒想到歐陽寧竟然會因為自己而流淚,心中十分詫異,“你……你真的哭了?”

歐陽寧倒是很大方地承認了,語氣帶著一絲憂傷,“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白鶴聽了這話,忍不住嘲諷道:“若是先皇和貴妃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恐怕都要被你給氣活過來了。”

歐陽寧並沒有理會白鶴的嘲諷,他靜靜地望著遠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傷與無奈,“母妃離世之時,我確實傷心欲絕,但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恨意,我恨自己太過無能,無法保護好母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的面前,我從未想過在外人面前落淚。

哪怕是皇爺爺駕崩時,我心中雖覺空虛,卻也哭不出來,自母妃離世之後,我便戴上了面具,只想將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不願向任何人示弱,然而,那日見到萱兒躺在那裡,我心中悲痛莫名,淚水自然而然地流了下來,若非遇到萱兒,或許我早已忘卻了自己還有哭泣的本能。”

上官萱心疼地握緊了歐陽寧的手,無聲地安慰著他,“都過去了。”

歐陽寧感受到了上官萱的關懷,“有你陪著,真好。”

白鶴和歐陽寧相識已久,他知道歐陽寧所說的都是真的,自從貴妃娘娘去世後,歐陽寧便沉默寡言,幾乎不和別人說話,只有羽王和逸郡王還能和歐陽寧說上幾句,再就是自己,但也從來都沒有能接近歐陽寧一步之內。

白鶴不禁重新審視上官萱,“寧親王,你我相識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你說過這麼多話。”

家丁抱著盒子快步走了過來,“世子,這裡是十萬兩銀票。”

白鶴接過盒子,“下去吧。”

家丁離開後,白鶴立刻將盒子扔給了歐陽寧,“給你。”

歐陽寧接過盒子,放到了上官萱的懷裡,上官萱抱著盒子看著歐陽寧,“你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寧寵溺地說,“就是你想的那樣,送給你的。”

上官萱心滿意足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白鶴指著歐陽寧,“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寧親王,你在本世子這裡拿了十萬兩銀票,轉身就送給上官小姐,你還真會做人,當著本世子的面,你就不覺得難為情嗎?你怎麼不拿自己的銀子送人。”

歐陽寧一本正經的回答,“本王的就是萱兒的,只要她想用銀子隨時都可以去王府拿,所以我們兩個之間不需要送。”

白鶴看著歐陽寧一臉淡然的樣子,不禁有些氣憤地說道:“寧親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用本世子的銀子去討上官姑娘的歡心?還當著本世子的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歐陽寧卻絲毫不慌不忙,“這難道不是你應付的代價?”

白鶴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他瞪著歐陽寧,心中暗自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