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華還沒賀天賜這份火候。

賀天賜卻也懶得跟他解釋。

譬如要跟對方講解世界各國不同特種兵訓練出來的人走路姿勢細節差異,站姿不同,應變時第一反應,警惕時的習慣性動作等等,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學多了,見識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了正確的直覺。

賀天賜與董天華擋在前面,這行人為首的是個三十四五的金色短髮女人,她腳步一停,身後的七人默契地散開,隱隱形成了包圍之勢。

她目光越過賀天賜與董天華身體中間,徑直望著面色發冷的唐信,手中揚起一個證件,微笑道:“國土安全域性。”

唐穎情不自禁握住唐信的手,葉秋也靠近了唐信,但是唐信對身邊的人拍手安慰一番,而後走到賀天賜身後,隔著兩人對那個女人冷聲道:“現在這個時候,我不管你是誰,別來騷擾我。更別試圖在我的家人傷口上撒鹽。”

“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和唐先生聊一聊。”

從唐信入境那一刻,米國的安全部門就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從cia到國土安全域性,甚至國防部都高度重視。

不論唐信頭頂怎樣的光環,在米國安全部門對他的評估中。都將他列為高度危險人物之一。

儘管聯合國在之前調查宏信集團是否研發了s2病毒的風波中什麼也沒查到。最終偃旗息鼓還正式向宏信集團道歉,可在米國機密檔案中,仍舊將s2病毒風暴波及全球的罪魁禍首最大嫌疑人,列為唐信。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並能夠製造大範圍死亡的男人!

唐信推開賀天賜與董天華。讓他們和唐穎葉秋先上車。

他留在了原地,表情冷酷地凝視面前米國女人,淡淡問道:“怎麼稱呼?”

“你可以稱呼我多麗絲探員。”

唐信微微點頭,再問:“多麗絲探員,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多麗絲摘下臉上的墨鏡。表情溫和道:“我們可以聊很多,比如,發生在洛克菲勒家族的爆炸案,比如,唐先生來米國會做什麼,現在發生在你家人身上的慘劇,我深表同情,不過,這就是世界法則。”

唐信稍稍向前邁了一步。距離多麗絲不到十公分,他腦袋前探,如果從後方望去,還以為他吻住了她。

他神情冰冷眼睛不眨地對多麗絲沉聲道:“剛才我說過,別試圖在我家人身上傷口撒鹽。你不該提起這件事的,惺惺作態說什麼深表同情,其實你在幸災樂禍,被你們視為威脅的一個人。他陷入傷痛中,你們忽略了事情本質的善惡。反而在心底雀躍,高興地目睹這一切,我不怪你,這在心理學上叫做罪惡快感。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多麗絲不甘示弱地與唐信四目相對,她便扯下虛偽的面具,坦然道:“唐先生,你說的沒錯,我很高興,因為這是罪有應得,你以往壓迫別人,這是上帝降在你身上的痛苦。你想要問我什麼?只要不是機密,我會告訴你的。”

唐信嘴角微翹,露出一抹殘冷的笑意,說:“請問,多麗絲探員,你還是單身嗎?”

多麗絲神情愕然,大概意識到了唐信問題的意圖。

她雙眼綻出凌厲之色,唐信冷笑更盛,說:“看來不是,很好,你有家人,我現在告訴你,十天之內,我會殺了你的家人,並且,不留下絲毫證據與線索,我會讓你體會到我的家人是什麼感覺,當明明知道兇手是誰,但是法律卻無法伸張正義時的感受,上帝作證,我愛米國!”

多麗絲幾乎有拔槍的衝動,她咬牙切齒道:“我現在可以拘捕你!就憑你剛才威脅我!”

唐信神色一緩,冷笑道:“呵呵,證據呢?你敢拘捕我,我就敢把事情上升到外交事件!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探員,你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