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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阻止。
這兩天她一直在想,和赤多血比起來,赤多焰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野蠻殘暴。那麼,那些讓她恨之入骨的血腥行為究竟有多少是出自赤多焰的授意?
她困惑的思考著,不禁感到一陣陣驚恐。
曾幾何時,她居然開始為赤多焰尋找開脫的藉口?即使是被赤多血控制而犯下了罪行,但他們畢竟是共用一個身體,赤多焰也難逃責任。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北陵百姓,就是殺了他也是應該的。
她反覆對自己說著這些話,然而她的心卻越來越不堅定。赤多焰被病痛折磨的樣子竟像是一個鬼魅,糾纏著她無法釋懷。
見他的臉色越來越紅,眼神也越來越迷惘。她忽生一個衝動一起身,抽出他佩帶的腰刀劃開自己的手腕。
鮮血流出,她將手腕湊到他的唇邊。“快飲一口!”
由於她天生體寒,血液與生俱來便有一種神秘寒氣。當赤多焰在神智恍惚中喝下她的一口鮮血後,體內所有即將爆發的熟浪便慢慢被壓制下去。
他甩甩頭,猛然看清她還在流血的傷口。“怎麼這麼傻?”他毫不掩飾關切之情,心急又心疼的撕下一塊桌布勒在她的手腕上,阻止更多血液流出。
她幽幽的說:“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血嗎?”他對他的屬下說過,只有她才能救他,而救他的方法便是飲她的血。
赤多焰的眼神戰僳,矛盾又憂鬱的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不,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我留下你不是為了喝你的血。你難道真的不懂嗎?寒意,我、我愛你啊。”
他說出來了,他終於說出來了,暢快的喜悅霎時漲滿了他的胸腔。他本不想說的,但是看到她為自己割腕,為自己流血,即使知道她這麼做不是對他有什麼情愛,但他的心早已被她俘虜無法自拔。若不將心裡話說出來,他會在她殺死自己之前先一步將自己逼瘋的。
蕭寒意手一顫,驚疑的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這句話含有多少真情。最後她垂下眼瞼,淡漠的說:“你愛我?你愛我什麼?愛我那麼深的恨你,那麼強烈的想殺你?別對我說那個字,你沒有資格說,你愛不起我。而我,更不可能拿所有北陵人的生命做陪嫁。”
她不可能回應他的愛。這就是她的回答。
聞言,他只能僵立在原地,絲毫無法動彈。
茫茫大海上,在兩國壁壘分明的對陣之時,有一條無名小船御風而來,悄悄靠近了驕月島。
深夜,蕭寒意獨自離船,潛水游到驕月島。
因為先王在世時經常來此,與先王妃共賞北陵海景,所以驕月島上絕非那名小官所言的“只有四五間小屋,年久失修,已不能住人”,那本來是蕭寒意和北陵官員商量好來哄騙赤多焰的。
驕月島上有一座先王的行宮,因為建在島內的低凹處,所以若不上島,外面的人根本無法發現行宮的所在。
蕭寒意來到行宮時,行宮裡早已有人準備,在宮內點上了燈火。而蕭寒聲則站立在門口迎她。
見她一身溼淋淋,他忙道:“衣服給你備好了,先換了去,可別著涼了。”
“他們來了嗎?”蕭寒意用手撥開擋在額前的溼發,望著窗上的影子。
“已經到了。”他的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欣喜。
當蕭寒意換上乾淨衣服,走到宮門口時,正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笑聲。
好久沒聽到這麼悅耳的笑聲了,如山風明月,洗滌著她心中的烏雲和陰霾。聞聲如見人,推開門,果然見到東野蘭那張清俊逸麗的臉,尊貴之氣也一如以往,陪坐在他身邊的是東野雪。與不久前在東野見到他們時有所不同的是,東野雪的眼中少了些許冷肅殺氣,而多了些女子的柔情。
蕭寒意暗暗納悶時,東野蘭已起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