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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菜藍子”、“米袋子”。 聽得多了,就有人私下裡給張平山起了個“二子縣長”的綽號。 張平山自視甚高,認為以自己的能力、水平、魄力乃至手腕,當一個市委書記綽綽有餘,怎奈官運不濟,連個正縣都上不去,總結自己一生,主要還是由於參加工作太晚,年齡偏大,每到關鍵處,總是卡在了年齡線上,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也怨不得組織。 雖然張平山現在只是快要“到站”的縣人大副主任,在通南縣卻沒人敢小視他,這是因為他與市委鄭南副書記是兒女親家。 在外人看來,女兒嫁進了市委領導家,應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卻不知“家家都有難唸的經”,大女兒玉蘆過得並不幸福,鄭家少爺是幽州市出名的“幽州七少”之一,整天就是與那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政治上沒半點上進心,生活上也是亂七八糟,竟然還把性病傳染給了女兒!母女倆為此事不知流了多少淚,卻不敢提出離婚的事。 張平山就很後悔,在小女兒玉溪的婚事上,就有了“亡羊補牢”的念頭,不求給她找個有多大背景的人,只要小夥子人爭氣、有培養前途、有發展潛力就行。 選來選去,就相中了縣委書記田照東的秘書牛三立。那牛三立出身是貧寒了些,但小夥子本科畢業,文筆很好,腦子清楚,又沉穩謹慎,深得田照東器重。田照東出事後,小夥子不惜受牽連,也沒做“反戈一擊”的事,這要擱在古代,就算是忠臣了,殊為難得。以牛三立的能力、人品,一旦有機會得到重用,依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然而,周大明卻執意表明“牛三立不可用”! 這樣一來,張平山就不得不考慮了:李谷成肯定是壓制牛三立的,周大明又堅決不肯用牛三立,這樣一來,牛三立恐怕真要成了通南縣政壇上的一棵“廢子”,成了誰也不願意沾上的“麻瘋病”,不就連女兒也被他耽誤了? 自己的女兒上進心很強,怎麼能嫁給一個已經沒有政治前途的人? 這才下定決心,讓女兒與牛三立斷了。 雖然如此,每每想到自己這一生,想到田照東,想到牛三立,就慨嘆:時也,運也,人再算,算得過天? 多年來,周大明都把自己當成了張家的一分子。只是,他在這個家也有某種“角色錯亂”,比如他在內心是把張平山當成父輩,卻又稱張平山的妻子劉若云為“大姐”,而且內心也真是把她當成大姐的。張玉蘆公開稱他“周大哥”,張玉溪則公開稱他“周叔叔”,總之,有點亂! 現在可是越來越亂了,自己都與張玉溪“亂”到一張床上去了! 想到與張玉溪的關係,就很難想象:萬一這事讓張老、大姐和玉蘆知道了,這家人會怎麼看自己? 在張家吃過飯,周大明與張家人聊了會天,這才跟著張平山進了書房。 坐下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張老,情況有點不對啊。”就把宗教局報告的大致內容,以及自己的分析都說了。 聽完周大明的介紹,張平山想了想,道:“首先,薛不可能與李谷成結盟。這點可以排除在外。” 周大明點點頭:“恩,我想也是。” 張平山再道:“以薛的資歷、背景,也不大可能與你結盟,但不排除有示好的意思。就是說,必要時,希望能相互支援一下,對大家都有利,還可以牽制李谷成。” 周大明“恩”了一聲,說:“張老,我總覺得,有那個地方不對?” “你說。” 周大明思索著,道:“張老,你說得對,以薛祥的野心,不大可能跟李或者跟我合作。這個報告,如同一份大禮,他到底是送給誰的?他又希望得到什麼樣的回報?誰給他回報?如果這些都還沒有確定,他怎麼就捨得得送這份大禮?” 聽周大明這樣一說,張平山也覺得很有道理,細想了想,一拍大腿:“咳,我們大高看薛祥了!” “您的意思?” 張平山道:“我們大膽假設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