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是數月過去,三年之期將近,蘇沐即便活著,執事殿也要將他除名了。

也就是說他活著或者死了,她都很難見到他了。

苗月眉這些天很少和她在一起,因為薛冰琴出關了,三榜比武就要開始了,她現在出關,明顯就是為此。

每一門弟子都在為比武準備著。

蠻牛也很認真,為了勤修苦練,他只能躲在菜鳥營的練武場,躲避那些成天毆打他的偏院弟子。

他的戰兵已經一人高了,古銅色的鎧甲上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精神抖擻,無數次的重複著盾擊術。

他一年前就已經是劍狂了,也不再執著於修煉戰兵術,畢竟當初根本沒料到自己能進階這麼快,戰兵術已經不能滿足他了,所以一邊鍛鍊戰兵,一邊修煉別的劍法。

“蠻牛,找你半天了!原來躲到這裡來了!”

練武場頃刻間出現了六個偏院弟子,個個面色不善,嚇得菜鳥們趕緊躲避。

“你們就會仗著人多勢眾,有本事跟我單打獨鬥!”

蠻牛胸口起伏,躲到這裡他們都不放過,不由大聲喝道。

“蠻牛,其實你又何必那麼固執呢,當初蘇沐害得大家輸了個傾家蕩產,這口氣還沒出他就死了,你說不找你找誰?大家也不是針對你,就是圖個樂子,只要你大罵蘇沐三聲,我保證,至少十天半月沒人會找你麻煩。”

一個劍狂後期的偏院弟子走過來,他拿著一把晶瑩剔透的玉扇,和善的笑道。

“蘇沐已經死了,誰再敢提他我跟誰拼命!”

蠻牛對蘇沐心懷感激,欺負他可以,但是有人侮辱蘇沐的話,他是絕不容忍的。

“給你臉不要臉!”

玉扇男子猛地變臉,兇狠的打了蠻牛一巴掌。

“蠻牛,前面就是山崖,你要是不聽話,就把你吊在那裡三天三夜,我就不信你不屈服。”

“這主意不錯,先吊他三天再說。”

“來,動手!”

幾人說幹就幹,祭出氣劍威脅著蠻牛,拿出繩子就要綁他。

蠻牛也是有血性的人,當即就祭劍反抗,但是這六人都是劍狂,每個人都比他修為高強,劍法比他精妙,三兩下就將他的氣劍逼退,戰兵出其不意傷了一人,最後也被砍得七零八落。

偏巧傷的那人正是修為最高的玉扇男子,他身為這群人的領頭者,別人都好好的,自己卻受了傷,面子上下不來,臉上一紅,擦去嘴角的血跡,衝著蠻牛兜頭兜臉抽了一頓耳光,喝道:“你還敢偷襲老子!”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戰兵正面攻你也叫偷襲?”

蠻牛被打得鼻青臉腫,不過這跟平時比都不算什麼,他也習慣了,看著玉扇弟子受傷,大為痛快的回道。

“好,你想玩是吧?脫光他的衣服,吊在懸崖沒人看見便宜他了,就掛在那棵樹上!”

玉扇弟子指著當年慶世風被蘇沐差點吊死的那棵樹上,眼冒兇光的吼道。

“這主意更好!”

幾人對望一眼,一齊哈哈大笑。

蠻牛怎麼說也是粗實大膀的七尺大漢,哪裡受得了這種羞辱,眼看衣服被扒了一半,氣的破口大罵:“我草你祖宗!”

“住手!”

一聲嬌叱喝止了眾人,小珊瑚俏臉含煞的跑了過來,見蠻牛被人欺負,握著小拳頭尖聲叫道。

“小丫頭,你也想被吊起來嗎?”

玉扇弟子神情淫邪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們不要太過分!蠻牛有沒有得罪過你們,為何天天欺負他!”

小珊瑚推開他們,把蠻牛往後拖了數米,伸出雙手攔在他身前。

蠻牛卻大為驚慌,拉著小珊瑚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