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土也不會甘心情安啊!”

阿瑩畢竟是個女兒家,聽李玄如此說道,眼眶溼潤,點了點頭,長長嘆息一聲道:“司馬先生,您生時曾為飛龍教出盡計策,給我爺爺太多麻煩,到頭來卻橫屍荒野,落得如此悽慘下場。唉。。。。。。聽您先前一言片語,原來與我爺爺竟如知己朋友。人死如燈滅,燈滅來世燃,願您來世莫再入江湖,做個平凡普通百姓吧!”說完,對司馬南屍身鞠了一躬,唏噓著對李玄道:“李家哥哥,咱們這就動手,埋了他吧。”

李玄和段嘯天俱已身負傷痛,阿瑩也已疲憊至極,因此三人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司馬南的屍身挪到古松下,卻再無力掘個土穴將其掩埋。無奈之下,李玄將司馬南放在松洞,又用鬼泣劍斬了一些松枝荊木,將洞口擋住,免得被林間蟲獸驚擾。阿瑩見一切妥當,看了李玄一眼,低聲道:“李家哥哥,我要去尋我爺爺了,你自己保重啊!都這時候了,也不知被燕無敵擊暈的諸葛東方醒來了沒有。我看你們最好別沿著來路回去。”她見李玄點點頭,又道:“我走了,若他日有機會,咱們再見吧。”言畢,神色間似依依不捨,但還是秀身轉過,便要匆匆離去。

李玄見阿瑩要走,微一沉吟,似乎想起什麼,急步上前問道:“阿瑩姑娘等等。。。。。。”阿瑩聞聲,有些驚喜,轉過身來,道:“李家哥哥還有事?”李玄見她一泓秋水似地大眼睛看著自己,微微一呆,道:“自昨日與你相見,數次危難當頭,都被沈前輩和姑娘相救了。唉,我本領低微,幫不上你的忙,但感激之語還是要說的。”阿瑩聽李玄客氣,輕輕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要學著婆婆媽媽。”李玄聞言,搔了搔頭道:“我嘴笨,沒說明白。幾番恩情,重若泰山,但我心下卻有疑問。”

阿瑩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突然臉現紅暈,低聲道:“你儘管問來,定當知無不言。”李玄道:“依理說,咱們從未謀面,也不曾識得,可為何沈前輩與姑娘願鼎力助我?我倘若不得其中緣故,心下難安啊!”阿瑩似乎明白他心下所存的疑惑,聞言微微一笑,道:“李家哥哥,你是否住在太原城南楊柳衚衕,左數的第三座房子?”

李玄吃了一驚道:“你怎知道的如此詳細?”阿瑩道:“難道你不記得八年前生髮在你家中的那場大火麼?”李玄奇道:“我家中的那場大火?”阿瑩點了點頭道:“是啊,你家中發生那場大火時,我就在你家中啊!”李玄恍然道:“確有一場大火。唉。。。。。。就在那場大火燒起前,授我‘流光雪月刀法’的王師傅被一個惡人殺了。”他呆呆片時,猛地抬起頭,看著阿瑩道:“你是被惡人帶來的那個小妹?”

阿瑩知他所說的王師傅正是天神幫的壇主靈道子,而那個追殺自己的惡賊就是奪了爺爺沈無懼幫主之位的黑雲逸。

她見李玄想起了自己,臉現喜色,按耐著激動的心情,道:“是啊!我就是那個拖著兩條小辮,嚇得哭都不敢哭出來,最後被你緊緊抱著,藏在地窖中的小妹妹。”

阿瑩說著,似乎回思到了八年前那場大火,她自言自語道:“你的師父與那惡賊相鬥不止,你見我在一旁哭泣,便緊緊抱起我,將我藏在你家的地窖中。對啦。。。。。。你家那個地窖真是好玩極了,竟能看到院子裡發生的一切!可是,李家哥哥,你為何要離開地窖,跑出去呢?”

李玄搔了搔頭道:“王師傅被人打,我豈能不出去幫忙!”

阿瑩嘆息一聲,深深地看了李玄一眼,道:“太危險了。我看見你師父被那惡賊一掌打翻,狂噴鮮血,眼見不活了,你卻拿著一柄快刀,不顧一切的上前找那惡賊拼命去,唉。。。。。。儘管你勇敢潑辣,難道不想想,師父尚且不是人家的對手,你出去了,又怎會手刃了那惡賊?但你就是那麼勇敢,讓我好欽佩啊!我見惡賊一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