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見假胖龜包林暗夜現身,過往情景不由掠過腦際,心下暗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聽胖子言下之意,先前那個為首蒙面人喚作申虎,是這三人的四弟。”

矮胖子假包林嘿嘿一笑,道:“剝老子的皮下酒?你也不怕撐死!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包林的親弟弟,喚作包樹。當然你要是喚爺爺包二爺,也不是不可以。”姚子空聞言,呸了一口道:“包二爺,包樹?我若喚你包豬可不可以呢!嘿沈幫主猜想得不錯,你果然與包林有淵源,只是沒想到你竟是他的親弟弟。”包樹仰天哈哈一笑道:“沈無懼能看出這些,眼光倒是老辣的很。老子那天本來不想出手,只是見這傻小子拿著鬼泣劍,心下癢癢,這才不顧行跡大打出手。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沈無懼不但懂得老子的本領,還能看出我修習的破綻。”頓了頓又道:“直到後來我才知曉,沈無懼為從我哥哥手中奪得赤焰掌的掌譜,竟不顧身份,暗下毒手,將我哥哥排擠出天神幫,甚至將他密殺在洛南道上。”

李玄聞言,心下一動,突然想起姚子空適才告訴自己,沈無懼因當年救過一個落魄的人,那人為了感恩,留下一本紅砂掌掌譜,而姚子空也因此學會了與赤焰掌法相同的功夫。但如今聽這包樹說來,為何並非如此呢?他正思索,卻聽姚子空道:“包林當年出走神風堡,落魄不堪,被沈幫主救下,不但不知感恩戴德,還與黑雲逸聯手,試圖顛覆天神幫,這樣忘恩負義豬狗不如之人,不斬殺,還要留麼?”

包樹聞言大怒,斥道:“我哥哥出走神風堡,是不願追隨飛駝聖主,我們神風堡不責怪他,任他自由流浪江湖,何用沈無懼假仁假義,冒充好人。嘿,姚小子,我問你,我哥哥當年帶在身邊的赤焰掌譜,是不是被沈無懼據為己有,傳給了你?”

姚子空斜眼看了看李玄與唐冰,冷冷笑道:“包林當年因勾引你們堡主的小妾,被驅趕出了神風堡。至於掌譜,他只拿出了一本紅砂掌掌譜,現在就在姚爺爺懷中,你有命來取麼?”李玄聽到此處,一時不知二人誰說的是真是假,心下暗道:“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些糾葛,這江湖,你中有我,人際關係當真是千絲萬縷!”

包樹怒喝道:“好啊。老子正有意再次領教你所學的赤焰掌法,也一併將哥哥的前仇和申四弟的新恨一併報了。”說著,身形晃動,從怪馬上一躍而下,疾躥到李玄三人身前丈餘。唐冰見包樹三人騎著怪馬,不徐不疾而來,俱都身形穩凝,氣場非凡。三人中除了包樹暴躁異常,其餘二人皆不言不語,冷冷如冰。但眼神掃過李玄三人時,卻神精如電,心知這二人必然極難應付。這時見包樹縱躍上前,足不點地,輕如狸貓,甚是高明,轉頭與李玄對視一眼,見他與姚子空皆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她已知李玄、姚子空與包樹交過手,見二人如此神色,心知必是對方這幾個月來武功大進,以致二人會這般神情。她心念一動,高聲道:“包先生,慢些動手。”包樹見是個秀美絕倫的少女勸止自己,道:“丫頭是誰?為何要等?”

唐冰聽他言語無禮,也不生氣,笑吟吟道:“包樹先生,你三人來此就是為了紅砂掌譜這事麼?”包樹不耐道:“赤焰掌譜,不是紅砂掌譜嘿,小姑娘,我們若為掌譜而來又怎的?不是又怎的?”唐冰不徐不疾道:“若本姑娘猜的不錯,你們三人來此,肯定不是以索要掌譜為主。嗯,只是三人而來,其餘的人呢?”

左首的馬臉漢子一直未開口,此時聽唐冰這樣說,忍不住冷冷道:“你且說來聽聽,我們來此,是以何事為主呢?”唐冰聽他說話,聲音如金屬交擊,互相摩擦似地刺耳,微笑道:“這位先生好強的內力。”包樹聽唐冰扯東拉西,焦躁不耐道:“我大哥問你話,快快回答。”姚子空聞言,厲聲道:“對一個姑娘大呼小叫,言語恐嚇,難道神風堡的人如此不要臉麼”他一語未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