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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迸發出的惆悵和失落,淡定的道:“託太太的福,吃得下,睡得著。”
“天氣冷了,老嫂子一個人在家閒來無事的話,讓她到這裡來,陪我說說話,跟王媽她們打打紙牌,都是家裡人,該經常走動走動”,墨茹從抽屜裡摸出一塊玉刻的佛像,遞給李管家,“這是在寺廟裡開過光的,送給老嫂子。”
李管家受寵若驚,他忽的跪到地上,念起這些年周家對他的恩情和他籌謀的不為人知的計劃,在矛盾糾結中生出一絲絲的愧疚。
曹璐邀凌菲到城中心的咖啡館喝咖啡,凌菲如約而至,他們現在公開的身份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所以無需避嫌。她的心中存著太多的疑問,迫不及待的想問清楚,然而一見面,道出的話卻是,“你過的好嗎?”
這是一個外面飄著雨夾雪的午後,抬頭仰向天空,似有柳絮因風起,低頭望地面,密密麻麻的雨珠在水泥地上敲出一個個酒窩。路上的行人很少,透過窗戶上貼著的大紅窗紙看出去,眼前的一切都在火紅的迷霧裡亦幻亦滅。曹璐坐在凌菲的對面,溫暖的爵士樂在耳邊響起,他換成了凌菲起初見到的模樣,安靜沉穩中流動著神秘,就像這場不明不白的雪,明明落下的是雪花,但沒有在大地上留下一絲的痕跡。
凌菲的雙手環抱著杯子,手背上有隱隱的凍瘡,曹璐道:“你覺得冷?”
凌菲笑道:“不冷,這些日子你過的好嗎?”
她又問了一遍。
曹璐想了想,他實在不知道以他複雜和危險的工作,如何來回答這個清澈如水的問題。
他笑道:“你好像瘦了,很久沒見了。”
“是啊。”
凌菲下意識的摸了下臉龐,她那張白皙無暇的臉在歲月的修飾下,尖俏的小巧憐人。她猛然放下手,腦袋霎那間空白,準備好的問題忘的一乾二淨,在他的面前,她懵懂笨拙的似個小女孩。
曹璐笑了,他懂得凌菲刻意接近陳建功的目的,善意的提醒,“陳建功是做情報工作的,洞察力和警惕性非你所能及,當年我們在黃埔軍校讀書的時候,他是學校裡的尖子生,校長和教導員相當的喜歡他。不過好在你是資本家的女兒,對紅酒、藝術都有了解,都有自己的看法,應該很對他的胃口,他會喜歡你的。”
凌菲皺皺眉,“你為什麼喜歡說我是資本家的女兒,好像你討厭我。”
曹璐撲哧笑了,“像你這樣有藝術細胞,長的又漂亮的姑娘是很招男人喜歡的。”
凌菲垂下眼瞼,難為情的把咖啡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可是”,曹璐斟酌用詞,終歸他放心不下凌菲的單純,“陳建功這樣的男人,愛起來瘋狂的可怕,恨起來也同樣瘋狂的可怕,你若能趁早達成願望最好,若達不成,順勢放手吧。”
凌菲幽幽的道:“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對了,你不是**嗎?”
稜角分明的臉上浮現一絲惶惶的擔憂和緊張,他把食指豎立在嘴唇上,“我們都在做迫不得已的事情,有些話不用講的太明白,我是國民黨的少校軍官,記住了。”
凌菲驚恐的張望了四周,“唔”的一聲低下頭,惹得曹璐捨不得責怪她,他喝乾淨杯中的咖啡,像是要走。她死死盯著那殘存著咖啡漬的白瓷杯底,彷彿要將整個世界看穿。
“怎麼了?被我批評了兩句不開心了”,曹璐逗她。
“哪有”,凌菲笑笑,想起了什麼,“我的父親,我是指沂成若,他去香港了嗎,我和哥哥一直聯絡不上,不知父親近況如何。”
“他沒去香港,他留在棗城在做一些事情,一些好事”,曹璐點上一根菸,在這根菸抽完之前,大概他不會走的,因為外面的狂風正撩起地上的遊離物,噼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
“他沒走?那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