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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九,那麼他在天神幫中是不是喚作靈道子呢?看來這要問一下阿瑩姑娘了。。。。。。可若王師傅是靈道子,又如何證明石室中這人既是王師傅,也是靈道子呢。。。。。。這算是個謎團麼?唉。。。。。。我想不明白,我何必去想。。。。。。既然想也無用,我又何須費盡腦筋,再去想!我想這些做什麼!”
李玄胡亂安慰自己,其實心中便是拒絕認同梁九在紙頁中所言。自己真是獨孤鴻的遺子嗎?他思來想去,又想不出任何駁斥的理由。這番思想抉擇鬥爭,真是痛苦至極。
他自記事起,便感覺母親對自己時而喜愛時而厭之。但天下父母對待兒女都是一般心思,縱使嚴厲苛刻,斥責打罵,不也是對兒女的關愛嗎?父母的愛總無處不在,無時無刻,總會在不經意流淌而出,若細細琢磨,怕是窮其一生也琢磨不完。
這一切,豈是他人隻言片語所能否定的!儘管李玄心中不時地為梁九遺留的紙頁感到不安,但他還是堅信,母親是這個世上最嬌弱慈祥,最心無城府的一個女人。
李玄心下茫然,其心卻慢慢平和下來,暗道:“我父母既已去世,梁九也成了一堆白骨,世上知曉此事之人,還會有誰?若真相之下,我真是獨孤鴻的遺子又該如何呢?唉。。。。。。生我之人,養我之人,皆是我親人,而我的親人卻已經沒有了!”
他念及至此,頹然坐倒在地,心緒轉而悲傷起來,腦際耳畔全是往年家人在一起的歡樂光陰。那些快樂,那些笑聲。。。。。。若不是自己任性胡為,鬧著要學武功,與一些江湖中人往來,氣得父母憂心忡忡,就此多災多病,又怎會早早離開人世!
李玄如此自怨自責的想著,突覺胸口一痛,猶被千斤鐵錘擊打,腦際中一陣眩暈,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醒來,直覺眼前模糊一片,抬手一抹,原來是自己昏暈過去,難以自制,在夢中長流的熱淚。他本堅韌倔強任性衝動,甚至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今怎麼變得脆弱起來!他勉強支起身子,席地而坐,心知自己是急怒攻心,這才口噴鮮血。心中壓抑的思緒釋放出了許多,又怔怔一會兒,不自覺間,眼前閃過那日大風後遇到的事情。李玄喃喃道:“我不是一向躊躇滿志,意氣風發,想要大有作為麼?怎麼剛剛半隻腳踏入江湖,遭逢艱難,就變得如此不堪一擊?哈哈。。。。。。我如此擺脫不開,當真枉為七尺的大好男兒。”他亂糟糟的想著,便張開嗓子,大聲胡亂唱道:“我本太原李狂人啊,生來無懼與天鬥,與地鬥吶。。。。。。哪怕是落在這山崖,叫天天不靈,喚地地不應,咱也不怕。。。。。。您若歡喜咱,就叫我一聲啊。。。。。。好男兒,大英雄!”
這是他在長安城內聽過的曲調,如今自己胡亂改了調兒,隨機填了應心緒的詞兒。還好,如此嘶吼一番,心情變得痛快起來。他一邊高聲唱著,一邊大步來到崖壁裂隙,只覺眼前白光燦爛,早非昨夜明月高懸幽靜恬淡的光景。他暗暗吃驚:“原來又過去一日了。。。。。。”白日心境總與午夜心緒不同。他向山崖間凝神望去,見白雲如絲如絮,流轉飛揚,萬里白光,穿雲而過,松香瀑聲,齊齊騰響在天地崖間,心下一動,暗道:“如此大好美景,我怎能蝸居辜負下去!現今我已知脫困崖壁穴洞的路徑,要離去,自是輕鬆。但憑我本事,若再入江湖,還是會給諸如假胖龜包林、林東圖、袁四姑娘、諸葛東方之輩欺負。嗯,依照梁九所書及鬼手歐陽先生所言,需將《萬世野聞》與《寶源秘笈》一起參詳修習,否則便有引火上身之不測災禍。如今《寶源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