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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書,兩個女人依舊聊得熱火朝天,淡淡地盯了一會兒母后神色飛揚的臉龐,然後走到母后身邊,扯了扯母后的衣袖,道:“去御書房。”
景如月心思還在八卦上,腦袋有片刻處於真空狀態,而後回神,點頭道:“去吧。晚上回來嗎?”
且歌想了一會兒,搖頭。景如月拍拍他的腦袋:“嗯。知道了。不要惹父皇生氣,知道麼。”
淺且綠一看七哥走近,便又抓著且歌的衣角了,且歌也不理母后“不要惹父皇生氣”的交待,便被且綠的小手分去了注意力。
“淺且綠,放手。”淺且歌的聲音還是很好聽,說的話卻讓淺且綠紅了眼眶。可到底淺且綠還是聽話地放開了手,睜著大大的淚眼看屬於七哥的月白色消失在畫愛殿的轉角。最後幸得如皇后細心哄著,才沒有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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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章節28 。。。
說是去御書房,卻在半道上繞路去了冷園。
園裡東側望日蓮依舊迎著日光燦爛明媚,西側卻沒有這份熱鬧,新移植的強瞿還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老花匠由花地裡鑽出來,不無擔憂地道:“小孩,你這一地強瞿可是要費功夫啊……”哪有近花期時才移植的道理?
淺且歌聞言直皺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是擔心那強瞿無法成活,便施以自然之力。
老花匠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地強瞿突然精神起來,耷拉的葉子花蕾都漸次抬頭,偶有幾朵花緩緩向外舒展花瓣,竟是要開放了……
雖然看不大明白,但是看著那雙瞳的小孩,老花匠便知道了如此神異的事與小孩有關……而但凡與他有關的事,便是不必多問不能多問的……
老花匠搖頭晃腦地走去另一邊的瓜地裡。
在冷園呆了約莫一個時辰,淺且歌已不記得自己原想要去御書房,卻是回了日耀殿,換了身衣服,在床頭翻出兩本書,便到了聽雪閣。
淺且歌從不愛走旋轉階梯,總是飛身直上聽雪閣二層的。
比起底層寬闊得可舉行盛大宴會,聽雪閣二層極為狹小,鋪著紅色印花的厚毯,牆角疊著軟枕絨毯,屋中列有幾排書架,擺著小書案,便再無其他裝飾。書架上的書多是淺影帝為且歌尋到的農學書籍和一些雜記野史,書案上倒有淺影帝作畫所用的筆墨顏料與幾本兵書。
小小的空間裡,僅有父子二人的痕跡而已。其餘人都是因令不敢越此一步的。
聽雪閣造料南柏木,夏可避暑氣,淺且歌便極喜歡在此看書。此日也是,抱著一本書,窩在牆角,便許久不動彈。
酉時日沉,淺影帝來尋且歌,繞著旋轉階梯一步步往上,卻發現且歌躺在階梯上一動不動。心裡一沉,便急急邁步,且歌聽到腳步聲卻坐起,聲音仍是往時那般柔軟親愛,喊:“父皇。”
父皇的心才落迴心膛裡,腳步停下,微微仰起頭看他的小孩,看他的小孩身後明亮的光線模糊著柔軟著小孩的面容,有些徵愣,想說的話好久才緩緩地說出:“怎麼在這兒?”
小孩乖巧地回答:“看日落。”
“躺著看?”
“嗯。”小孩想想又補充一句,“好看。”
淺影帝再走幾步,在且歌身邊坐下了,也不說話,側過臉去看落日。
他們所有在位置過高,實在不是個看落日的好地方,卻能看到整個京影城的景象。歸家的人們的面容無法被看清,想必是掛著笑的;街邊的小販的販賣聲連風也送不到耳邊,可想必是熱鬧的;卻是可見縷縷炊煙,想必也載著米飯的香氣才捨得飄到空中……這個落日遠遠談不上美麗,可是暖色的光懷抱著京影城的景象無論何時都讓人迷醉……
淺且歌遙遙望著,對父皇說:“母后說,到了江南,要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