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但是,請問你是誰?”他幽默的反問。

“霽,我是珊廷。”

珊廷?他腦子裡飛快浮現一串女性的名字,好不容易在八百年前的角落找到這個人名。

“喔,珊廷,好久不見,”高中時期的前女友,還以為是哪個愛慕他的女病人呢。“最近好嗎?”

“不好……”她隨即嗚咽哭了出來。

哭,他最怕女人的眼淚了,會議人感到焦躁不安。

“唉,珊廷,不要哭、不要哭,你一哭我會無法思考,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你說沒關係。”

“霽,我知道我這樣很不應該,因為我們已經分手這麼久了,可是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人不是應該在加拿大嗎?”記憶中只有別人求她,怎麼她反過來求他了?

高中時期這個優秀的女同學像座高不可攀的冰山,他追了她老半天,好不容易才牽到小手,隔天突然殺出一個品學兼優的程咬金,硬是把他這成績破爛的傢伙擠了下來,所以他就這麼被甩了。

自此他發奮唸書,就為了搶回她,誰知道人家移民去了,他的第一次情場出擊,就這樣很遜的結束。

“我回來好一陣子了,好幾次想跟你聯絡,可是又不好意思,所以……”

“同學有什麼不好意思聯絡的。”他灑脫的說。

“霽,我們可不可以見個面?”

“可以啊,不過得八點半過後,至於哪天都行。”不過是見個面,有啥問題?

“那明天晚上九點,我們在金山南路的BrownSugar碰面。”

“好,沒間題。”

回到客廳,華曉玫正收拾著葡萄皮殘渣。

他孩子氣的抗議,“你把葡萄吃光了喔!人家還想吃說。”

“那換吃香瓜好了。”她起身到冰箱拿香瓜,不忘問:“這麼晚了,誰啊?”

“喔,我高中同學,很多年不見了,約我明天去喝個小酒、敘敘舊,怎麼樣?親愛的,我可以去嗎?”mpanel(1);水果刀迅速的切出大小恰好的塊狀,“當然可以啊!男人出去喝個小酒有什麼關係?”

她漾著無害的笑容,隨即一張紙條送上,裡頭已經批示剛剛撥葡萄皮的服務費,還有現在追加的香瓜品嚐費,她不忘在紙張上輕敲兩下,以示催促。

“欽,收錢不用這麼迅速吧?”

她簡直比國稅局那個吸金大庫還恐怖,香瓜才在嘴巴前方,都還未咬下第一口,葡萄也才剛抵達胃部,催錢的單子就已經在招手了,恐怖!

“對了,提醒你一點,明天去喝小酒,別忘了把發票帶回來繳娛樂稅、菸酒稅,還有多開里程數的稅額,不要忘記喔!”

“為什麼又有娛樂稅、菸酒稅?我只是跟朋友去喝杯小酒,不需要這樣嚴苛吧?又不是去酒店。”他咕噥的抱怨。

“如果是去酒店,娛樂稅要追加五倍,菸酒稅也要追加六倍,另外小姐的出場費部分我要抽佣金,如果還有特殊服務,你遣得繳交性愛安全防治稅。”她一鼓作氣的說完。

“抽佣金,你以為自己是老鴇喔!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嚴苛?”他有點受不了,這簡直比當政的中華民國還要萬萬稅。

“我哪有嚴苛?這可都是我們協議後的結果。”她一臉理所當然。

“我們幾時協議過了?”他怎麼不記得有參加過什麼家庭會議之類的東西?

“唔,這是你簽訂的公約副本,拿去詳讀吧!免得我每天都得跟你解釋一回,很累耶,你又沒有付我解說費用。”

歐陽霽取來一看,是那天因貪戀她的美麗而迷糊簽下的賣身契。

大男人不可以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