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

“你先給我坐下。”襲朗等她坐在自己身側,這才問道,“你也不知道畫裡的人是誰?”

“不知道。”香芷旋有點兒沮喪,“我沒問過趙賀,沒當回事。趙賀呢,又是我問什麼他才會告訴我什麼。他也挺忙的,我不好意思總是為小事喚他來說話。”

“怪不得。”有些事情,內宅這些人的反應最是敏捷,而有些她們覺得不該過問的事,便會齊齊忽略。他笑了笑,細說由來。

香芷旋一直靜靜聆聽,聽完之後滿眼欽佩地看著他,隨後又是嗔怪,“不早說。既然人已開始在府裡晃,怎麼也不跟我們說呢?虧得我們還整日裡發愁怎樣相看呢。”

襲朗笑著解釋道:“前幾天才將他帶到身邊的,之前也是想再看看有沒有比他更出色的。這人都是一樣,扔在人群裡還顯眼,那才是人才。”

香芷旋滿足地嘆息一聲,“明日再讓母親看看,這門親事就成了。媒人再來說項的時候,就能下定了。”

“嗯。”

香芷旋又問:“你把新寧伯世子帶在身邊做什麼啊?又不用你教學問,做人就更不用了,人家陸家可是清貴之家,多少年都是這個門風。”

“讓你一說,我好像是一無是處了?”襲朗把她摟到懷裡,咬住她唇瓣,“跟我什麼都學不了麼?”

香芷旋笑著別轉臉,“跟你當然也學得到東西,學著耍賴耍壞,還可以學怎樣頂門立戶、照顧家人。”勾住他肩頸,把臉埋在他胸膛,又問,“老太爺能夠指點我大哥的學問,說沒說過你的文采如何?”

“說過。”襲朗語帶笑意,“他跟你大哥說,我是被小時候的西席帶歪了,筆鋒學誰也不能學我,那是能把主考官氣吐血的手法。還說這輩子教誰大抵都行,只有我不行,他再活一次也教不了,看著就火冒三丈。”

香芷旋笑不可支,“這話我可得記下,以後可不能讓你教孩子讀書。”老太爺的話也不是都不能信的。

“我不教,你來教。”

“我更不行。等孩子大一些了,讓叔父教他最好。”

“還真是,到時候我們一起跟他好好兒說說。”他將她抱到懷裡,拍打著她的背,輕輕搖晃,“但是,最好還是先添個女兒。”說著話,一手落到了她腹部,“太醫和盧大夫把脈怎麼說的?不都說他們能診出是男是女麼?”

“當然都說是男孩兒了。”香芷旋見他有點兒失望的樣子,揶揄他,“你敢嫌棄孩子,往後不讓你抱他。”

“什麼叫嫌棄?只是更喜歡女兒一些,這都不行?”

兩個人說著話,元寶慢吞吞走進門來,搖了搖尾巴,往前走了幾步就趴在了地上。因為紫蘇約束得厲害,有很久了,它都自動地與香芷旋保持一段距離。起初是滿眼委屈,用了一段日子才接受了現狀,平日也只能與襲朗撒著歡兒地嬉鬧,並且是在香芷旋不在場的前提下。

香芷旋就算是再不忍心,也只能和元寶一樣習慣下來,等到生完孩子再好好兒彌補它。

這一年的秋日,因著襲朧、襲肜的婚事先後定下來,東府、西府都是歡天喜地的。

廟堂之上,因著皇上讓太子把彈劾睿王的摺子全部交給他,而他又留中不發,使得睿王總算能喘口氣緩一緩了。

深秋,西夏遣順王蕭默為使臣,來京進獻貢品。這般做派,足見禮隆、意誠,此外,使臣自然是要在京城多逗留一段時日的。

皇上賜宴款待,隨後仍稱病,指派專人陪同順王蕭默在京城遊玩射獵,自然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隔三差五還是會在宮中設宴,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