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少英搖晃地盡力攙扶著他,白勝男也好不到哪去,三人靠在一起緩緩向後退去。

盧天焦等得有些不耐煩,站在那裡冷然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把地圖給我交過來?”

白勝男這時轉頭對韋少英說:“少英哥,你帶著大師兄快點先走,我在這裡牽制這個人!”韋少英不敢違背,扶著李觀魚兩個人踉蹌著前行。

盧天焦見到對方竟然說話反爾,立即心頭大怒,眼中jīng光爆出,渾身又騰起一陣冷寒之氣,眼底帶著殺意,握著單刀,大踏步在雨中走來。

白勝男和韋少英看到他走了過來,都是一陣驚慌,連忙合力攙扶著李觀魚向後疾奔逃去。可是李觀魚左腳重創,根本無法支撐走動,三人一跌一撞地走路,盧天焦卻已經踏步從後面跟了上來。

韋少英見到對方走到近前,只得轉頭回身出手阻擋,這次盧天焦連刀都懶得拔出來,空著雙手,左手探出已經一下抓住了韋少英的拳頭,右手握拳橫向甩出狠狠掃中對方胸膛,韋少英抵擋不住,悶哼一聲嘴角流血,被這一拳勁道直接打飛出數米遠,摔落一邊。

盧天焦瞧也不瞧,繼續邁著腳步朝餘下的兩人走過來。

“少英哥!”白勝男關切叫道。

“你們快點走,不要管我!”韋少英倒在那裡向她叫道。

白勝男還未來得及回答,見到盧天焦腳步不停向她這邊走了過來,嚇得驚慌失措,扶著李觀魚身體立即加緊腳步向後退去,和盧天焦之間相距大約只有七八米遠,盧天焦卻不著急,緩步跟在後面,似乎要瞧瞧他們倆個現在能夠逃到哪裡去。

白勝男只和李觀魚兩個人,慌不擇路,一直又退到了桃樹林右方那條通往山峰的山道,雨水湍湍擊打在路面上,泥濘溼滑,他扶著李觀魚在溼滑的山道上顛簸不停地前進,順著山道走到了上面。忽然腳步一滑踉蹌摔倒,連帶李觀魚兩人一起栽倒在地,李觀魚左腳傷重,這次摔倒在地便再也站不起來了,白勝男焦急萬分,奔過去雙臂抓住他肩頭用力攙扶,一時間攙扶不起來,她回頭向後望去,見到後面空無一人,看不到韋少英的人,心裡一驚:“少英哥哪裡去了?”記掛韋少英,便又大聲喊叫起來,“少英哥,少英哥!”

雨水嘩嘩地下著,這時變得越來越大,山道後面忽然傳來腳步聲響。

白勝男欣喜,還以為是韋少英跟上來了,可是忽然見到這時從下面山道拐彎處轉過來的是個黑衣漢子,相貌黑硬,臉頰生得有些消瘦,手握單刀,步履沉穩有力,一步步緩緩走了上來,卻是盧天焦。

雖然這時大雨之中只有他一個人逼近到這裡,可是面前這人所帶的殺氣卻已經凌駕於一切,森銳寒冷,令人望見不寒而慄。

白勝男大驚失sè,急忙俯腰抱住李觀魚雙臂,用力拖著他,想帶著他往上走,可是感覺他身體沉重,難以向上移動。

下面盧天焦的腳步踏著碎石小道的雨水,不斷接近,一雙yīn冷殺意的眼眸牢牢盯視向越來越近的兩人。

“你,你站起來快點走啊!”見到對方越來越近,白勝男驚慌交錯,卻又氣惱李觀魚不能行動,嘴中對他說著,同時兩手用盡全力拉扯著他的衣服往後一步步拖動,李觀魚被她抓住不停拖著身體向前移動,這時候,左腳斷裂的腳筋傷口處碰擦到路面的堅硬碎石,又被劃出血水來,在雨中碎石路面留下淡淡的血跡,一直延伸到前方。

“你快點起來走啊,再不起來,咱們倆個人待會兒就都沒命了!你快點站起來。”白勝男一邊緊張地瞧著後面跟上來的盧天焦,一邊費勁用力拖著他身體向後緩緩移動。

李觀魚被她死死抓住衣衫不停向上拖動弄得十分難受,只感到被碎石劃破的左腳傷處劇痛難忍,臉sè蒼白無力到極點,變得微微有些扭曲,終於喘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