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乾糧,也都有力氣了,先下山去見見犯人!” 呼延嘯雨看著一眾狼吞虎嚥,還沒來得及將口中乾糧嚥下去的土匪,滿是不耐煩的招呼了一聲。 匪眾雖然還沒吃下多少,但嘴裡嚼著乾糧,眼前又擺著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原本空乏虛弱的身體,竟莫名的充滿力氣,連忙依照少將軍的命令,紛紛起身向山下走去。 呼延嘯雨與身旁刀客有意放慢腳步,目送一眾土匪走遠。 “唉……” 呼延嘯雨長長鬆了口氣,連忙向身旁刀客問道:“黑土大哥,我裝的還行嗎?” “神態拿捏的還行,就是做派張揚有餘,不夠欠揍!” 刀客笑著給出評價,正是冷雲的聲音。 “說起來,白雲大姐弄得這張臉,還真是了不得,黑土大哥那麼英俊的相貌,竟給毀的和那個姓齊的一模一樣!” 呼延嘯雨一臉讚歎的看著冷雲臉上惟妙惟肖的假面,又不禁捧著自己的臉問道:“既然您都這麼像,那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欠揍啊?” “本來還好,但加上你現在的動作,十分欠揍!” 冷雲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樹後的滿地屍體,淡然問道:“人都已經走遠了,大家剛才沒傷到吧?” “沒!” “黑土大哥的刀法真是絕了,出手看不出一點留力,剛才我還以為真的要死了呢,結果只是割破一層衣服!” “廢話,這可是老刀把子,關東山第一刀客,當是開玩笑呢!” 樹後隨意栽倒的屍體紛紛爬起身,正是飛泉山的一眾水匪,拍去身上的塵土後,便圍到冷雲身一陣吹捧。 冷雲擺了擺手,正色道:“大家剛才的表現都還不錯,但剛才的逢場作戲,在他們餓花眼的時候可以矇混過關,等他們吃飽了,難免不會回想起一些端倪,所以我和張進還要儘快打發他們上路,你們先在山上等著吧!” “是!” 眾人如今已經將冷雲當做了大當家,聞言無不遵命。 冷雲點了點頭,便帶著張進向山腳走去。 山下,樹林之外。 兩個相貌平平,但身形站的筆直,頗有幾分行伍之姿的漢子,正押著玄武和一眾提爐人。 而一眾難民模樣的土匪,剛才在山上也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軍令如山,眼見那看押犯人的二位極有可能是軍中悍卒,便只得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敢有絲毫造次。 不多時,戴著假面的張進和冷雲便走出樹林,一臉得意的來到眾匪面前。 “都看看,這就是你們此行需要押送的重要犯人!” 張進依舊保持著屬於呼延嘯雨的張狂,上前揪住玄武的髮髻,冷笑著對眾人叮囑道:“這個老傢伙是我父親點名要活捉的重犯,可惜抓他的時候下手重了些,現在已經時日無多了,所以你們必須儘快將他送到將軍府,路上絕不能磕了碰了,更不能讓他尋死,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你們都得滿足他,如果他要是死了,你們非但沒有功勞,全都得是死罪!” 一眾土匪聞言,連忙湊到一起商議起來,而後便緊張問道:“要帶著這麼一個殘廢老頭,從這裡趕往將軍府,走最安全的路至少需要五天,他撐得住嗎?” “五天,那足夠了!” 張進點了點頭,隨後鬆開玄武的腦袋,而後又指著身後一眾被鐵鏈捆住雙手的提爐人,正色道:“這些人都是從犯,體格一個比一個結實,你們路上也不必苛待,只管讓他們吃飽喝足後,抬著這個老頭趕路,絕對不會耽擱你們趕路!” “有人抬著,那應該用不上五天,少將軍就等著為我們慶功吧!” 匪眾聞言,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那我就等著你們將來披掛上馬,隨本少爺大殺四方的那一天!” 張進豪邁點頭,不著痕跡的與冷雲遞了個眼色,而後招手對一眾土匪說道:“關於路上的安全,我還要叮囑你們幾句,都跟我到一邊來!” 匪眾自然不敢拒絕,當即跟了上去,聽著少將軍開始一番毫無建樹的片湯話。 冷雲則趁機走到玄武身前,背對著一眾土匪,從腰間取出一隻紅色木牌,俯身塞到玄武手中,輕聲道:“前輩時日無多,當年欠老刀把子的賬,就算是清了!” 玄武緊緊攥住紅色木牌,笑著點頭道:“借力打力,將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