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甲軍如今頂著叛逆的罪名,又與山中的土匪格格不入,極少往來,哪裡來的援軍?”

兩名副將答道:“據說是援軍人數不多,但戰力極強,領頭的是一黑一白,一男一女……”

“老刀把子,玉面狐狸!”

不等二人說完,呼延嘯風已然猜出了那援兵的身份,隨即冷笑道:“那老刀把子能和寧衝混在一起,看來我父親的計謀根本就沒奏效,不過這樣一來也好,滅掉連環寨後再順手捉住冷雲,正好一舉兩得!”

“少將軍英明!”

兩名副將十分默契的恭維道。

一旁的安德烈則是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似是暗自籌謀著什麼。

呼延嘯風則是回身下令道:“讓各軍拉開距離,先登銳士營在前,重甲兵緊隨其後,一同隨我進駐大營,騎兵從兩側迂迴繞前,檢查周圍的動靜,火槍營和弓弩營留守原地,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大營!”

“是!”

傳令兵再次出動,各營隨即拉開距離,按照呼延嘯風的安排行動起來。

“走,去看看大營的情況!”

呼延嘯風輕喝一聲,隨即一夾馬腹,向前方大營趕去。

安德烈看著突然前進的呼延嘯風,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見身後齊刷刷的舉槍聲後,方才一臉焦急的策馬跟上,不敢輕易離開呼延嘯風左右。

大營內。

三千重甲步兵個個肅穆垂首,滿是悲痛的圍在臨時搭建起的木柴堆前。

木柴堆上,白安楠與副將的屍體並排擺放在一起,面容扭曲慘白,看起來不僅死去多時,而且死前更是遭了不少罪!

“老齊,你這招真好使嗎?”

呼延嘯雨戴著白安楠的假面,嘴唇嗡動的詢問道。

帶著副將假面的齊康長躺在木柴堆上一動不動,小聲道:“這次是連環計,第一步只是鋪墊,好不好使並不重要,但必須要讓他們經歷這一步!”

呼延嘯雨點了點頭,繼續裝死。

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逼近,四千先登營走進營地,看著周圍甲冑上纏著白布,齊齊低著頭的重甲兵,莫名感到一絲脊背發涼,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在四千重甲步兵隨後進入營地後,呼延嘯風這才帶著安德烈策馬進入營地,看著周圍的情況,也不禁感到些許異樣。

“營中校尉何在?”

呼延嘯風探頭打量著木柴堆上那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又見營中士兵竟無一人上前相迎,不禁沉聲質問道。

唰!

忽然之間,三千身披白布計程車兵齊刷刷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張七竅流血,慘白如紙的臉,整整齊齊的盯著呼延嘯風。

“這,這是什麼情況,剛才這些人,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難道,我們剛才看到的只是幻覺?這些人其實早就死了!”

兩名副將瞪大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圍,滿是驚恐的嘆道。

嘩啦!

正在這時,木柴堆上的白安楠與周大虎也忽然站起身來,肢體僵硬的緩緩抬起頭,凝視著高居馬上的呼延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