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騰出一隻手拍了下文語爾,“你不會還沒有生理期吧?你該不會不是女人吧?”說著往後面跳開一步,用手指指著語爾,“說,你是男是女,是雌是熊,速速招來,不然大刑伺候!我們三個可都是美女,和你朝夕相處得把你的性別先搞搞清楚,要是半夜不小心被你吃抹乾淨,豈不是很慘。”

“慘你個頭!”文語爾氣結,她到底哪裡長得像男人了?“我是還沒有生理期,那又怎麼樣?你們有的我哪裡沒有?看著聽雨每個月被生理期疼得那樣,我寧可不要生理期,我怕疼。”

一直溫習功課的宛馨合上書本,走過來,說,“女人都會有生理期,會過這一關,除非你不是女人。”宛馨笑著。

“宛馨,怎麼連你也笑我?”文語爾瞪著宛馨,怒目圓視,“要不要我現在把衣服脫了讓你們檢查?”

“哈哈,才不要呢,檢查了你讓我們負責怎麼辦?我們可不想你對你負責。再說了,外表哪裡能看出是男是女,要是你整容過呢?”姜楠一臉的促狹,“要不,什麼時候讓你男朋友替我們檢查一下,然後讓他告訴我們答案,我們好考慮是不是要你繼續待在這裡,怎麼樣?前提是在你有男朋友的時候。”

文語爾臉紅得像剛從鍋裡撈出來的蝦米,只是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因為害羞。

四個人只有雲聽雨和宛馨同班,四個在同一個宿舍,卻很少有交談,很多時候見面都是晚自習後,那時每個人都累得不行,倒下去就睡了,哪裡有時間說話,就算有時間也只是相互的問候,或者學習上的討論。

像今晚是從來沒有的,不過感覺很好,一點不覺得陌生和顧慮。

看到三個人站在下面,齊刷刷拿眼睛盯著自己,雲聽雨把本子和筆放到一邊,用手整理了下有些亂的頭髮,然後順著梯子爬下來,看著文語爾,“宛馨說的沒錯,生理期是每個女生都必須經歷的,生理期來了就意味著你不再是小女孩而是長大了。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生理期會疼,不是每個人生理期都會疼,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情況也就自然不同了。像宛馨,她生理期就不會疼。”

文語爾點點頭。

“你要出去?去哪裡?外面現在這麼冷?”看到雲聽雨從床上把外套拿下來,宛馨問道。

外套穿好了,雲聽雨才回答,“出去走走,出去透透氣。”看到宛馨表情裡的擔憂,聽雨笑了笑,“我沒事,只不過突然覺得很悶,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

宛馨說著去拿自己的外套,被雲聽雨攔住,“不用了,我走不遠,就到樓下走走,一會兒就回來,你溫習功課吧。”又對另外兩個人揮揮手,“我走了,你們乖乖在家待著,記得別放大灰狼進來哦!”

明天是最後一天的考試,今天照樣有晚自習,但只上了一節課就讓同學回宿舍。四周除了自己一個人再看不到別人的身影,也許是夜晚太冷的關係,或許是大家都在溫習功課的關係,這時的學校是安靜的,是寧靜的,是靜謐的,也是孤獨的。

一個人走了一段,迎面而來的風讓雲聽雨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用手把衣領拉了拉。脫離了束縛的頭髮迎著風在後腦,愉快地飛舞著。

路燈是昏黃的,燈與燈之間的距離隔得比較遠,雲聽雨安靜地,孤寂地往前走,沒有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身後被燈拉得很長。

沒有目的,就那麼一直慢慢往前走,最後竟鬼使神差地走到籃球場。走到臺階前坐下,望了下低沉陰霾的夜空,低下頭,抓了一把細沙在手裡,緊緊地握著。細細的沙子順著指縫一點點流失。

忽然想起有人曾對她說過這樣一句話,“愛情其實很像被我們握在手心裡的沙子,你越想握緊它它逃得越快。”那時雲聽雨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不是她不明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