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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和以前一樣。”何老爺子端起茶喝了一小口，對雲聽雨點點頭，看著芭比問，“這個外國小姑娘是誰？不會幾個月不見你有這麼大一個女兒了吧？”

雲聽雨嘴角抽抽，“爺爺，您怎麼越老越壞了？有您這樣開玩笑的嗎？她是芭比，我妹妹。”

“爺爺好。”芭比笑嘻嘻，一骨碌滑下椅子，站在何老爺子跟前，禮貌地敬禮。

“好孩子。”何老爺子摸摸芭比的頭，眼神複雜地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雲聽雨，她的事前不幾天聽雲海說過，他知道這個女孩子自尊心多強，能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應該下了很大的努力。

“哎，您老能不能不那麼看我？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了。”雲聽雨怪嗔地看了何老爺子一眼，把一小杯茶盡數倒進嘴巴里，半晌才說，“我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

“那你是不是……”

雲聽雨迅速看了下雲洲，打斷何老爺子的話，“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您不能讓我一下子全部接受，凡事都需要過程，您總得該我點時間慢慢接受吧，我是凡人不是聖人。”

何老爺子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他相信，聰明如她，善良如她，她一定會原諒自己的母親的。

中午玉嬸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全是她愛吃的，弄得雲聽雨好不自在，她把他們當親人當自己人，他們倒好，每次見面都這麼客氣，完全把她當客人對待，於是，雲聽雨發起脾氣，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嘰裡呱啦把何老爺子跟玉嬸說了一番，直到兩人連連道歉方才罷休。

只是，飯吃到一半何老爺子突然問起宛馨，也對，一往每次都是她們一起回來，這次她回來了缺少了另一人，要是少別的也許還能矇混過關，少這麼一大活人不被發現只能說明那個人人品實在不怎麼樣。可是，雲聽雨卻不知道怎麼把宛馨跟京生分手的事說出來，上次京生髮生意外到現在還瞞著何老爺子的，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京生受傷，要是誤會京生受傷跟宛馨有關，他不親自跑到部隊把京生揪回來才怪。

躊躇著，遲疑著，猶豫著，掙扎著，半晌才把宛馨跟京生的事說了出來，當然繼續隱瞞了受傷那一部份。以為何老爺子會生氣，至少會黑臉吧，他只是沉默，過了好久才點點頭。

午飯後，雲聽雨跟何老爺子說要先走，得去看看張老爺子家，不然她一樣吃不了兜著走，有李曉亦他們通風報信，要是她敢不自動報道，只怕張老爺子會叫張新宇開著坦克去抓她。

“爺爺，今年春節您跟玉嬸還是去我家過吧，不許說什麼麻煩，不許說不去，不許說您和玉嬸過就行了。京生不在家，您還有我這個孫女，您要是當我是孫女就別想著推開。”有哪個老人家不喜歡熱鬧，特別是在萬家燈火的夜晚和節日裡。

“行，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不去也不行啊。”何老爺子笑著，“行了，你們去你張爺爺那邊吧，還得去沐奶奶那裡吧？我就不留你們了，明天再過來吧。”

“明天只怕來不了。”雲聽雨癟癟嘴，頗有些無奈的說，“現在去張爺爺家肯定走不了，所以只能明天去看奶奶，後天吧，後天我過來，我知道您老又手癢想我跟你下棋了吧？不過您得有心理準備，我擔心張爺爺後天也會過來。”

“沒事，你早點過來。我關上門，當自己不在家，看他張老頭怎麼敲門。”說完，何老爺子自己掛不住先笑了。

呃，這個爺爺變老頑童了，這樣的話都能從他嘴巴里聽到，簡直是匪夷所思。

看著走出院子的幾個身影，眼睛卻落在其中一個背影上，何老爺子笑著，眼眶有些溼潤，這個孫女沒讓他白疼。

果然，看到他們張老爺子跟張老太太開心得不得了，要不是雲聽雨拉住張老太太，只怕那那老太太中午剛過就開始準備晚飯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