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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都不該是楊平呀。他是楊平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的權勢都是楊平給的,再沒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不能背叛楊平,在楊平的眼裡,九龍帝國的皇帝都是說廢就廢,他又算什麼呢?楊平離開之後,為了雷神教的事業,為了監察委員會的發展,他嘔心瀝血,不辭辛勞,每天至少工作18小時左右,為的,就是不辜負楊平的信任和託付。可是,可是現在卻換來的是楊平的懷疑與防備……剎那間,所有的委屈都湧了出來,本來略顯蒼白的臉脹得通紅,眼眶裡也蘊滿了晶瑩的淚水。
“是呀,我的確挑不起。我年輕德薄,經驗又淺,受雷子所託以來,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生怕出一絲一毫的紕漏,一直以來,我都想找個機會與雷子面稟,兩大重任都非我所能挑起的,還望他為了本教的發展,為了帝國的未來,另擇賢明才是……”說到這裡,朗士元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了下來。
看著朗士元像個孩子一般哀哀的哭著,若耶心裡也酸酸的,她說,“雷子不是在懷疑你。你得知道,你現在手裡握著多麼大的權力,整個帝國都在看著你,你要是出一點的岔子,便將陷你、陷本教於萬劫不復之地。你想過嗎?”
朗士元點頭,“我知道!所以,上任以來,我寧願揹著庸碌無能之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為的,就是對得起雷子,對得起本教!”
“絕對的權力將會導至絕對的**,這是雷子的原話,你好生思考一下吧,也不要急著給我決定。等雷子回來之後,你自己跟他說吧!”說完,嘆了口氣,就出去了。
朗士元畢竟沒有變質,這說明楊平還是識人有術的。當朗士元的淚水流下來的時候,若耶似乎都能清楚地感受著他心裡的痛苦……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手握滔天重權的大男人,當著一個女人的面流下的委屈的淚水,可以想像,他的心裡有多麼的難受。設身處地,如果自己是朗士元,恐怕更會難受吧?
剛走出圓桌會議廳的大門,若耶彷彿感覺到附近有人存在,冷聲喝問道,“是誰在偷聽?”好半天,除了沙沙的寒風聲,並沒有聽見有人應答,仔細一分辨,根本沒有人存在。這時,她才知道,打從知道楊平已經有妻子後,自己就一直沉浸在一種莫明的悲傷世界裡,難以自拔,精神脆弱到了無以復加。可以說,不論說話還是做事,都特別講究方式方法的她竟然直白得不像她自己,特別是與朗士元的談話,在她本來的設想裡,應該有一個委婉的開頭,可事到臨頭,她卻什麼都不想說,張口便直奔主題而去,說完之後,也不顧朗士元的傷心,毅然就走……這就是現在的自己麼?
一陣寒風吹過,院裡的梧桐樹葉簌簌飄落,怔怔地望著這些枯敗的葉子,彷彿看到了自己生命走到了盡頭一般。可是,就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楊平會多看自己一眼嗎?或許,在他的眼裡,永遠只有自己的妻子存在吧!一想到這樣,若耶的淚水再也禁不住流了下來。
朗士元從圓桌會議廳一出來,就見若耶在梧桐樹下垂淚,忍不住一愣,問道,“若主,你,你這是怎麼了?”
若耶連忙拭掉淚水,強笑道,“沒,沒什麼。沙子迷了眼睛……教宗大人,我先告辭了!”說完,埋著頭,匆匆地趕回自己所住的小院。
儘管若耶的解釋合情合理,但朗士元還是難以釋懷。出了雷神教總部後,也不乘坐馬車,撇下侍衛,獨自一個悶著頭走向監察委員會去。
臨過天河酒樓時,樓上有人叫道,“喲,那不是朗大人麼?可否賞臉上來喝一杯?”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天河酒樓熱鬧非凡,朗士元自顧身份,可不想上去惹一身麻煩,本想告一聲罪就走的,哪知道抬起頭來看到那人的眼睛之後,渾身一震,雙腿不聽便喚地就朝天河酒樓走了進去。
這次會面持續了不到半小時,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