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破口大罵:「兀那東西,這個傲遠天算是個什麼人物,竟敢連老婆子我也不給臉子,擺著什麼臭架子來著!快說……他們還說什麼?」

那武師又道:「當咱們正要動手的時侯,突然有個老者走出來。看他模樣,似乎在雁影門是個頗有地位的人物。那人看了帖子一眼,便遞向他身旁一個人,並對我說,說他們什麼也不敢小覷那些容膝小幫,只是這兩日到會的賓客實在太多,沒有足夠地方招呼咱們入住,要咱們到外面另尋宿頭。

「接著便給了我這張回帖,道明須得憑帖到會。我見他一臉鄙夷之色,分明是不把咱們看在眼內,我本想罵回他幾句,心想他們人多勢眾,若再弄出事情來,恐怕會把大莊主的事兒弄糟,只得吞聲忍氣走了。」說著便把那張回帖遞上給白瑞雪。

怪婆婆圓睜怒目,向羅開道:「小子,今回老婆子著實看不過眼,這個臉皮我非給你取回來不可,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也難消我這口氣!」

羅開看見她那怒髮衝冠的樣子,方知道怪婆婆不但性子怪異,沒想到連脾氣也如此地火爆。

白瑞雪道:「咱們白家在越州也有不少產業,客棧茶肆也有數間在那裡,也不用擔心住宿的問題。」

羅開道:「這便好,可是近日江湖中人群集越州,只怕和咱們同等遭遇的小派也不會少,要是早便住滿客人,到時又如何?」

白婉婷在旁道:「羅開哥,你也不用擔心,咱們在越州的勢力也不少,住的方面應該不難解決。要是那傲遠天知道凌雲莊和咱們白家的關係,今日便不會有此事發生,只是姊姊今趟不想出面而已。」

羅開道:「既是這樣,便全聽瑞雪姐安排好了。」

□□□當晚,果如羅開所言,白家旗下的客店,早便住得堂堂滿滿,幸好白家在這裡的產業眾多,最後便在一個押當店的老管事家中住下來。

這個押當店管事姓馮名海,家在越州的和隆鎮,距離大會地點並不遠,因此白瑞雪便揀了這裡。

馮海的宅弟也相當大,家裡便只有夫妻二人和一個十歲大的兒子,還有幾個家僕,各個房間也打掃得十分整潔。可是突然十多人往下來,房間還是不夠分配。

武師們便三四人住一個房間,而羅開五人,只得和昨天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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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羅開叫小金和他同房,但小金就是不肯,羅開多番勸說,依然無較,只得算了。小金便獨自住在家僕的小屋,還好馮家對下人的住處也相當好,每人也有自己的房間,雖然細了一點,但總算舒舒服服。

董依依這幾天來,晚上總是被怪婆婆看管住,日間又要起程上路,總沒機會和羅開親熱,心下自然憋得難過,睡在床上就是翻來覆去,不能入睡。

她的一切舉動,怪婆婆全都看在眼裡,自是明白她的心意,不由在心裡暗笑,也不去理會她。

董依依在床上愈是想著羅開,便愈是心感難耐,實在受不住了,便悄悄地往怪婆婆望去。只見她打鼾之聲,兀自呼呼大作,似乎睡得正熟。董依依靜靜走下床來,取起外衣披在身上,躡手躡腳的走向房門,打算找羅開去。

當她正想推門之際,怪婆婆突然道:「這麼夜了,還要到那裡去?」

董依依大吃一驚,連隨結結巴巴的道:「我……我睡不著想到外面走走。」

怪婆婆道:「日又想著羅開,夜又想著羅開,又怎會睡得著。好吧,見妳這幾日來倒也聽我說話,便放妳出去和他聊聊,但妳要記住,只是一會兒便好。」

董依依聽見,當真喜出望外,登時眉開眼笑,喜道:「邱婆婆妳真好,依依出去了。」說著風也似的推門出去。

怪婆婆看見她這副高興模樣,不禁搖頭嘆氣。心裡想道:「羅開這個小子人品倒不壞,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