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走走。

“悉聽尊便。”孫叄少一聲令下,車隊停了下來。

呂婉玲興高采烈的下了車,這等野花在大宋極難見到,她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放在手心把玩,此花開的很小,卻層次分明,花瓣呈葉羽狀分裂,邊緣生鋸齒,紅黃色差明顯,在路邊格外扎眼。

她看著看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透明小瓶,只有一截手指長短,與這孔雀草倒是相配,她一手握著瓶子,一手託著孔雀草,將他們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起。

剛才還是透明的瓶子此時忽的轉為紅色,而本已斷根的孔雀草驀地伸直了花瓣,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呂婉玲看的入神了

一旁的孫叄少自然也看在眼裡,他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

“呂小姐,這個瓶子你是哪裡得來的?”

呂婉玲還沉浸在這個奇景之中,直到孫叄少問到第二遍時她才反應了過來,“這個東西乃是周伍郎送給我的。”

“那呂小姐可知這是何物?”

“小女子自是不知。”

這個瓶子是當日呂婉玲從周伍郎那裡要來的禮物,現在也成了她想念周伍郎時唯一的信物,雖然有時這個瓶子也有點異常,不過她自是不以為然。

“呂小姐能否把這個瓶子借孫某人觀摩觀摩。”

“孫大人客氣。”呂婉玲說著將瓶子呈給了孫叄少。

瓶子此時就近在眼前,孫叄少看的仔細,心裡也是明白,這不是普通的瓶子,這是“元氣瓶”。

剛才還是紅色的瓶子此刻已轉變為金色,金光燦燦,熠熠生輝,“元氣瓶”認出了自己的“元神之力”。

孫叄少不禁歎為觀止,這個東西他只見過一次,沒想到今日卻真實的握在了自己手裡。

呂婉玲自然也是兩眼放光,她湊上前去觀看。

孫叄少仔細撫摸了一下瓶子,在瓶口有個隱蔽的按鈕,他輕輕按動,瓶身上赫然跳出了一排數字:“1273/1/22”。

這是今天的日期,當然南宋並沒有實行公曆,甚至都沒有傳入阿拉伯數字,但孫叄少明白這些數字的含義,他又按動一下,又跳出一排數字:“1554:48:53”。

這是周伍郎距離完成任務還有的時間,孫叄少掐指一算,這個任務的期限最少有兩個多月,師尊安排的究竟是何等任務

呂婉玲見孫叄少不停的撥弄瓶子,繼而跳出一些奇怪的符號,也按耐不住要問:“孫大人,莫非你知道這是何物,還有這些奇怪的符號,小女子有時無意間會看到,卻是不懂這些符號有何意義。”

孫叄少此時心裡已經盤算完畢,他閉口不談“元氣瓶”之事,卻轉而問道:“呂小姐,這是周伍郎親手送給你的?”

“是的,大人。”

“周伍郎沒有和你說起過此物何為嗎?”

“他只說是個不值錢的東西就送我了。”

“哦”孫叄少不由皺眉,看來周伍郎還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他繼續說道:“呂小姐,吾有一言相告,此物珍貴無比,攜帶此物行走江湖,恐惹事端招來橫禍,平日不妨將它藏好,免遭歹人覬覦,如若放心,也可交與孫某保管,待汝見到周伍郎,孫某再將它交還與汝,不知道呂小姐意下如何?”

呂婉玲心頭一緊,她沒想到這個東西原來還是個稀世珍寶,既然是孫叄少鑑定過的東西,那定然是沒錯了,她雖有不捨,但也害怕丟失此物,遂點頭認可。

孫叄少得到呂婉玲首肯,將瓶子收入囊中,金光登時消失

這曖昧的一舉當然也逃不過周伍郎的“天眼”。

他噌的一下火氣就冒上了頭,呂婉玲居然和孫叄少在一起,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還拿走了自己送給呂小姐的信物,這怎麼能叫人不生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