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被看得很不舒服,改口說:長安來的。

常猛說:長安來的嘆什麼氣啊。

站著的說:長安亂嘛。

兩個人一起進城,向當地群眾一打聽,這裡叫戶三城。

常猛詢問那人的名字,對方尋思了一下,說自己叫白他菜。常猛聽了笑了出來,說怎麼有這麼怪的名字。白他菜說這不算怪的,還有個比他更怪的叫雷打不動。

常猛問雷打不動是誰,白他菜揮揮手,說:算了,講出來你也不認識。

找了一間客棧落腳,常猛讓小二領著去房間。小二點點頭,把他們帶到了掌櫃的跟前。

常猛問:把我們帶這幹嘛?

掌櫃的說:您也別怪小二,住房預付費,您得先把錢給了。按天預付費,整月預付費,多種套餐自由選擇。

常猛說:我先前也住過店,別人怎麼沒這規矩?

掌櫃的說:一個地一個行情。您別賴我眼瞎,就是沒錢也沒關係,您可以替我們打雜,拿工錢抵房租。或者找本城銀號先行墊付,利息優惠。

白他菜說:別叨了。他住店我打雜。

常猛問:你什麼意思?

白他菜說:我身上沒錢。

常猛掏出銅板擱到掌櫃的面前,說:一塊住。

掌櫃的說:好嘞,小二看房。

到了房間,常猛嫌天熱,把上衣脫了光了膀子。叫白他菜也脫了,白他菜不肯,說不熱。邊說邊流汗。

白他菜口渴得很,問常猛熱水瓶在哪兒。常猛聽了奇怪,問熱水瓶是什麼。這下換白他菜奇怪,說:你竟然不知道這個,太怪異了吧。

常猛說:有什麼好怪的,我生下來就不知道。

白他菜說:沒熱水瓶的話水要放哪裡?

常猛說:放茶壺裡啊。你怎麼弄得像別的世界來的?

白他菜低頭,說:不是別的世界,是別的時間。

'二' 傳聞

白他菜,男,年齡不詳,體形中等,氣質佳。

常猛和白他菜住一個房裡,禮貌上雙方該找些話題聊聊,何況常猛的確有事要向白他菜打聽,比如白他菜這個人,他的身世。常猛把這些問題問了,結果得到了上面那些文字。

這些文字很傷人,在常猛看來擺明了不信任他。

晚上,常猛躺床上呼呼大睡,白他菜蹲窗戶前,小心翼翼地從上衣裡掏出一包東西,湊著月光望了望,又塞了回去。

三戶原先是個小城,偏僻而安靜。城裡有一個叫南降的小夥子,家裡以賣包子為生。南降家的包子特好吃,皮薄陷多,廣受人民群眾愛戴。

不過事事難料,南降的老爺子在一天吃早飯時,被自己家的包子噎死了。

像這種倒黴事不用宣傳也會有人知道,然後一傳十再傳百,成為城裡人人皆知的事情:南降包子吃死人啦!

南降的競爭對手一看這光景,紛紛落井下石,聯名上書衙門,說南降食品不符合衛生規範,有嚴重的安全隱患。

衙門也不是糊塗蛋,問證據呢。那些傢伙上呈證據,白銀兩百兩。

衙門看了,說證據確鑿,抓人!

南降就這樣被收了押,不過食品不衛生也不是什麼大事,關了幾天又給放出來了。

事後陷害他的傢伙紛紛後悔,早知就該告他個刑事罪。

人雖然放了出來,可口碑卻差了,街里街坊的總覺得再來吃南降的包子是特別扭的事,顧客們漸漸少了,生意冷清了下來。

不過塞翁失馬必有後招,南降在包子上跌倒的必定要在包子上站起來。他想既然眼前這條路走不通了,那就拐個彎再走。苦思冥想三天三夜,發明了一種新型包子。

同樣是麵粉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