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小鬼子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騙過了保安第八旅的眼線。”

“鬼子足足的有一千多人,而且帶著山炮,是有備而來的,我們恐怕要做最壞的打算,趁著鬼子還沒有合圍,立即組織民眾和工廠撤離。”

此刻雖然穩住了防禦,但是情況依然不容樂觀,張烈臣憂心忡忡的說。

副總隊長袁廣濤卻搖搖頭道:“淮陰可是我們游擊區內最後一個城市了,要是再丟了的話,我們就無立足之地,所以我反對撤離,一旦組織民眾撤離的話,就會讓前線軍心動搖,導致局勢惡化。”

袁廣濤看著參加會議的眾人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們可不能當軟蛋,必須軍民團結一致眾志成城,寸土必爭,寸土不讓,死守淮陰。”

“袁總隊長,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想死守淮陰,可是我們的部隊剛從寶應撤下來沒有休整和補充彈藥,現在死守淮陰無異於以卵擊石,我的建議說先掩護百姓工廠撤離,然後放棄淮陰,暫避鬼子的鋒芒。”

張烈臣可是一直貫徹楊凌的游擊戰的,那就是不計較一城一地之得失,以消滅鬼子的有生力量為主。

“我不同意,當初楊長官命令我們主動的撤出寶應打游擊,可是結果呢,不僅僅寶應淪陷,部隊更是在鄉下被鬼子圍追堵截差點全軍覆沒,這可是血淋漓的教訓啊。”

“我們依託淮陰尚且和鬼子可以一戰,一旦放棄淮陰,那就成了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以儲存實力為主,不宜和鬼子硬拼。”五營長劉志表態說。

“鬼子都打到家門口了,還儲存個屁的實力啊。”

。。。。。。

楊凌現在還沒回到淮陰,眾人群龍無首,參謀和沒有參戰的營長們有要死守的,也有要撤離的,吵吵了半天都沒拿出一個主意來。

副總隊長袁廣濤和另一個副總隊長張烈臣也是互不相讓,一個要撤,一個要守,最終這場臨時的會議鬧得是不歡而散,只能先和小鬼子耗著。

“去見一營長和二營長,問問他們的意見。”

張烈臣不想死守,但是現在缺乏支援,不得不派人到一線陣地去找一營長鐵匠和二營長吳長慶。

畢竟這兩個營長算是蘇北遊擊總隊的老人了,各自有指揮著部隊,要是取得他們的支援,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張烈臣曾經在淮陰清河鎮死守,被鬼子打得差點全軍覆沒,要不是楊凌及時的到了,整頓部隊,擊退鬼子的話,他已經完蛋了,這一次他可不想犯同樣的錯誤。

因此他主張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儲存實力和鬼子打游擊才是正道。

而副總隊長袁廣濤則是有著另外的心思,他已經知道來襲的是一個鬼子的步兵大隊,並不是寶應的鬼子主力,因為就不怎麼緊張了。

在蘇北游擊隊總隊待得久了,打多了勝仗。也滋生了一些輕敵的情緒,他覺得只要佈置得當,對付區區的一個鬼子步兵大隊還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楊凌不在,他可是最高軍事長官,要是這麼就棄城而逃的話,那上邊要是追究下來,他就首當其衝。

可要是死守淮陰擊退鬼子的話,那他就是功勞一件,要是運氣好,把這個鬼子的步兵大隊殲滅了,像界首大捷一樣來一次完勝,那他的地位可就水漲船高了。

“派人嚴守各個出城的路口,沒有我的命令,嚴禁任何人離開。”副總隊長已經打定主意要死守到底了。

“給戰區司令部發報,鬼子來犯淮陰,總隊長楊凌未歸,我將率領部隊抵抗到底,確保淮陰不失。。。。。。”

所謂是富貴險中求,副總隊長袁廣濤現在也是準備拼一把了,要是贏了,自己可就憑藉此功勞從此飛黃騰達。

“你們也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