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知死活。

管家眼中,莫問的表現就是囂張,因為他認為,莫問到了陸家,應該嚇得面色發白,眼神恐懼,說話哆嗦才對。

可現在竟然如此不當一回事的跟他說話,還敢問少爺的傷勢怎麼樣了,不是囂張是什麼。

“跟我來。”

那管家冷哼了一聲,望也不望莫問一眼,自顧自的在前面帶路。

莫問勾了勾唇角,揹負著手,從容不迫的跟在那管家身後。

至於王彪,則戰戰兢兢的跟著莫問,腦海中胡思亂想,猜測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莫問能不能抗住陸家的壓迫,他又將何去何從,萬一莫問輸給了陸家,不給他身上那詭異的東西治療怎麼辦。

三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一間客廳中,此時客廳里正做著幾個人,悠閒地喝著茶閒聊。

客廳正上位為首的一個人,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目光有神,氣度從容,頗有一番氣勢。往那一坐,似乎便能震住場面,自然而然的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此人顯然久居高位,長期培養出來的沉穩不迫的氣勢。

那中年人身邊,則坐著一個青年人,大概二十多歲的模樣,整個人給人一股子陰柔的味道,那眼神似乎都陰氣沉沉,與他對視都會渾身不舒服。

此人正端著茶杯,不急不緩的喝著茶,似乎對走進來的莫問等人一點都沒有興趣,頭都懶得抬一下。

還有一人,則坐在那中年人與青年人的下手,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動都不敢都一下,跟個乖寶寶似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冰之世界滑冰場的紈絝弟子陸威。

此時他一條腿綁著白紗布,臉上還有一些青紫腫脹沒有消除,儼然一個傷病員。

那管家領著莫問進來後,便快步走到那中年人身後,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你就是那個陸威的老子?”

莫問勾唇笑了笑,揹負著手,淡漠的望著那個坐在上位的中年人。不用說,此人肯定就是陸家的家主陸震坤,同時也是陸威的老子。

“你就是那個打傷了我兒子的莫問?”

陸震坤冷笑了一聲,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少年有什麼依仗,但他現在的姿態,的確夠高,夠不把他與陸家放在眼裡。

“你的管家已經問了,不用我再說明了吧?賠償金準備妥當了沒有?給了錢,我二話不說就走;不給,今天恐怕有點難辦。”

莫問瞟了坐在陸震坤身邊的那名陰柔青年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這個陸家,倒真有點意思。

“賠償金?莫先生你說笑了。你把犬子打成了殘廢,應該是我找你要個說法吧?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說話,恐怕也有點難辦。”

陸震坤冷笑著道,他今天找莫問,根本就沒有想過好好商談。把他兒子的腿打斷了,還上門討要賠償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根本不把他陸家放在眼裡。

如果平時,能有如此膽量與氣魄的人,或許他還會估計一下,考慮一下莫問的身份背景,看看到底值不值得大動干戈。

畢竟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不輕易招惹是非。但現在,他卻不那麼想了,有了那個勢力的支援,他又何必顧忌一個少年,甚至莫問的身份背景,他都懶得調查。

因為他知道,那個勢力若出手,莫問絕對有死無生,而且怎麼死的別人都不可能知道。有人尋仇也找不到他們陸家身上來。

“說法?什麼說法?”莫問笑了笑道。

“你敢打斷我兒一條腿,那我便廢掉你兩條腿,並跪在陸家莊園外面三天三夜磕頭認錯;三天之後,是死是活,那就看你的命了。”

陸震坤眼中盡是陰冷之色,敢欺辱到他陸震坤身上,不給一點血的代價,恐怕別人還當他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