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吾皇陛下,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廣雖然早認識張鉉,但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具體怎麼寫,他還以為是玄妙的玄。他提筆在紙上寫下‘張玄’兩個字。

楊倓見祖父寫錯了,便用手指蘸點酒,在桌上寫了一個‘鉉’字,楊廣點點頭,原來是這個鉉。他微微一笑問道:“張侍衛,你表字是什麼?”

“微臣表字元鼎!”

“這就對了,鉉乃託鼎之器,比喻忠臣良將,既然你取字為元鼎,說明你父親是希望你做大隋的棟樑之臣,不知他現在可健在?”

張鉉一陣頭大,楊廣竟然問他的父親,他連忙道:“家父見背甚早,張鉉已無親人,孑然一身。”

“哦!原來如此,平身吧!”

“謝陛下!”

張鉉站起身,垂手而立,楊廣看了他一眼,又笑道:“朕前幾天才聽說了塞北發生之事,有人向朕稟報,說你在遙遠的北海做了一件大事,讓突厥人和金山宮的人鎩羽而歸,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吧!”

張鉉心念急轉,楊廣所說的大事只能是三十萬件兵甲之事,而這件事的知情者除了自己外,還有就是拔野古的圖勒,難道楊廣所說的呈報就是圖勒寫來的快報,似乎只有這種可能性,可圖勒和楊廣又是什麼關係?

張鉉卻不知道,他在俱倫部不肯見的那個裴姓漢人,竟然就是相國裴矩,如果他知道裴矩也在俱倫部,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困惑了。

時間不容張鉉細想,他點點頭,“微臣明白陛下所指,不過微臣只是去北海採藥才恰逢此事。”

“朕也知道你是去塞北採藥,長孫對朕說過了,不過朕想知道,你是怎麼處理掉那批物品?”

“回稟陛下,微臣搶在金山宮之前將它們全部沉入了北海最深處,已經無法再撈取了。”

儘管楊廣和張鉉始終不提是什麼事情,讓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但下面宇文述心裡卻明明白白,他臉色刷地變得蒼白,不光是他的希望破滅,而且張鉉有沒有遇到他的兒子宇文化及?如果張鉉知道此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宇文述嚇得心驚膽戰,楊廣卻欣慰異常,他不斷讓裴矩和拔野古部交涉,施壓讓拔野古部把那批物資交還隋朝,但拔野古部始終態度曖昧,很明顯他們是想獨吞這批貨物,讓楊廣擔憂了足足半年。

就在楊廣快要絕望之時,張鉉卻毀掉了十萬軍隊的裝備,挫敗了突厥的野心,使突厥的南侵計劃被打亂,這麼大的功勞他怎麼能不好好獎勵張鉉。

楊廣點點頭笑道:“不愧是託鼎之器,能單槍匹馬在萬里之外的北海為大隋立功,讓朕深感大隋依然有忠臣良將,朕焉能不賞,張鉉聽封!”

封賞來得太突然,張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他還是本能地單膝跪下,“微臣在!”

“萬里之外,為大隋之安危不顧安危,不畏艱險,可為忠;單槍匹馬深入虎穴,擊敗草原悍敵,可為勇,忠勇兼備,朕加封你為武勇郎將,加遊擊將軍,賞金五百兩!”

“臣謝陛下封賞,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楊廣呵呵一笑,起身道:“朕還有事,各位愛卿儘管享受美食美酒,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回宮!”

在侍衛的大喊聲中,楊廣一杯酒也沒有喝便起身揚長而去,所有侍衛和宦官也如風捲殘雲般地撤走了,中庭內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喧囂。

張鉉像做夢一般被熱情洋溢的盧倬安排在正堂下首一個單獨的空位之中,儘管以他此時的地位還沒有資格和顯貴高官們坐在一起。

但他被聖上單獨接見表彰,這個榮耀卻足以使所有人對他羨慕萬分,也足以使盧家對他另眼相看。

“呵呵,恭喜張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