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喊道:“我要求見大將軍!”

大帳內,身著親兵軍服宇文智及正在低聲和雲定興商議著什麼。“父親的意思,世叔要攻打樓煩關,不過只能做做樣子,死傷慘重一點,但不能真的拿下關隘,總之,要表現出我們也是在積極營救天子。”

雲定興點點頭,又問道:“那馬遜武怎麼處理?”

宇文智及冷笑一聲,用手掌向下一切。“將軍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了,不殺他確實難以向天下人交代。”

這時,士兵在帳門口稟報,“啟稟大將軍,馬遜武將軍回來了。”

“先帶他去別帳休息,就說處理完一點軍務就來見他。”

士兵轉身去了,雲定興又招來幾名親兵,低聲囑咐他們道:“馬遜武在別帳。你們進去拿住他就斬首,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遵令!”

幾名親兵匆匆去了。不多時,隱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很快親兵在帳外稟報:“大將軍,馬遜武人頭在此!”

雲定興冷笑一聲喝令道:“將馬遜武人頭傳閱全軍,此人擅離職守,中敵軍調虎離山之計。導致樓煩關失守,按軍規當斬!”

飛鷹從馬邑郡傳信到洛陽,鷹信又從洛陽轉送到江都,張鉉是在三天後得到了馬邑郡的訊息,此時已經是二月的最後一天。

不過張鉉此時並不在江都。而是在淮河南岸的山陽縣,這裡是邗溝入淮之地,已成為隋軍的一個重要駐兵之地,一萬隋軍駐紮在這裡。

大帳內,張鉉正和房玄齡商議北上救援之事,房玄齡笑道:“屬下能理解使君北上救援之心,但屬下還是那句話,沒有天子詔令,使君不可以率軍離開駐防範圍,也就是江淮,除非”

“除非什麼?”張鉉笑問道。

房玄齡也笑了起來,他們二人內心已十分默契,知道彼此的深意。

“除非徐州地區匪患未平,使君可以繼續率軍北上剿匪,要知道天子剿匪令還沒有結束,這是使君北上的唯一機會。”

張鉉點點頭,“徐州有沒有匪患是我說了算,再說我已令裴行儼率騎兵北上尋找孟海公的下落,我想盡量離黃河近一點,一旦勤王令下來,我們便立刻即刻渡黃河北上,所以渡河船隻要事先準備好。”

房玄齡沉吟一下問道:“為什麼使君認為天子一定會下勤王令呢?”

張鉉當然不能說歷史如此,他笑了笑道:“常理推斷罷了,突厥數十萬大軍襲擊天子,而樓煩關已被突厥人控制,天子身邊只有數萬軍隊,就算驍果軍攻下樓煩關,也只有十五萬軍隊,如何能與數十萬突厥鐵騎抗衡,現在大隋各支軍隊分佈天下各地,天子要想不被突厥俘獲,也只能下詔勤王了。”

房玄齡想到的卻是另一種情形,他嘆口氣道:“就怕勤王令一下,各郡豪強士族趁機募兵,天子再想廢除這些地方軍,就難上加難了,只要地方擁軍,遲早會天下大亂。”

張鉉微微一嘆,“我也是擔心這一點,才想要盡力返回北海郡,這就是我什麼去救援天子,有了救駕之功,才有機會返回北海郡。”

“使君是想走虞世基的路線嗎?”

“正是如此,我在當初在王薄手中繳獲了幾件稀罕之物,相信他會動心。”

“使君對虞世基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這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只要能回北海郡,有什麼捨不得。”

“使君說得極是,不知使君準備幾時北上徐州剿匪?”

張鉉想了想笑道:“我想明天就出發,直接去東平郡,鉅野澤內有一支徐圓朗的殘部,我想孟海公就應該藏在那裡!”

次日一早,張鉉率領五千軍以及三十艘糧船沿著泗水北上,他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