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務瑣事中脫身出來,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軍師,主管情報和參事室,

參事室就相當於後世的參謀部,從各地送來的情報便先在這裡匯總整理,兩名就專門負責將各地戰況在沙盤上顯示出來,這裡也成為了張鉉最常來的地方。

這時,張鉉出現在沙盤旁,注視著河東郡的小旗,他早已得到情報,李淵六萬大軍在河東郡與屈突通部及宋老生部對峙,連續大雨使河東郡已成為澤國,戰事處於一種僵持狀態。

房玄齡慢慢走到張鉉身旁,低聲道:“今天中午從長安得到的最新情報,屈突通部爆發了疫病,長安街頭都在傳言屈突通長子屈突壽曾在武川府讀書,和李建成是結義兄弟。”

張鉉淡淡一笑,“軍師覺得這個傳言的可信度有多大?”

房玄齡道:“我覺得應該是事實,河東郡連續降雨,確實很容易爆發疫病,屈突通先祖曾是鮮卑慕容氏家奴,後來跟隨宇文泰,也算是關隴貴族的旁系,屈突壽在武川府內讀書很正常,和李建成交往過密也在情理之中,問題不在這裡,天子和李淵還是姨表兄弟,難道他們就會有勾結?這明顯是在混淆是非,其目的是在挑撥屈突通和大隋的關係。”

“軍師說得不錯,李淵是在用反間之計,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一定也在籠絡屈突通,最終迫使屈突通不戰而降。”

“大帥覺得他們會成功嗎?”

張鉉沉思一下道:“隋朝大勢已去,屈突通豈能不知,他本身就是關隴派系,我覺得投降的可能性極大,而宋老生有勇無謀,李淵只需略施小計,宋老生就會入甕兵敗,李淵進入關中已是鐵板釘釘。”

說到這,張鉉又回頭對房玄齡道:“眼看李淵將進入關中,我們也必須要在河北加快步伐了,高烈和竇建德交戰了嗎?”

“他們昨天在饒陽縣北爆發了激戰,現在戰況還不知。”

張鉉走了幾步又問道:“瓦崗這邊情況如何?”

“聽說瓦崗軍內部分歧很大,翟弘和郝孝德極力主張進攻青州,而單雄信則主張攻打洛口倉,雙方爭執不下,翟讓還沒有拿定主意。”

張鉉當然知道翟弘、郝孝德等人為什麼極力要攻打青州,這實際上就是渤海會對自己的一種牽制,利用渤海會對瓦崗軍的滲透,指使瓦崗軍向青州進攻,從而將自己牽制在中原一線,無力干涉渤海會在河北的擴張。

張鉉也知道渤海會這一招的毒辣,如果不解決瓦崗軍東擴問題,他確實無力派大軍北上。

張鉉負手走到中原沙盤前,注視著沙盤中的陳留縣,目前瓦崗軍老巢已遷到陳留縣,但很多糧草物資依舊存放在瓦崗山,只有瓦崗軍爆發糧食危機,才會迫使翟讓不得不放棄青州,而集中兵力去攻打洛口倉。

想到這,張鉉回頭對房玄齡道:“立刻派人去通知程咬金,他可以發揮作用了。”

匡城縣以北,一條通往瓦崗山的小道上,一支騾馬車隊正緩緩北行,車隊絡繹不絕,延綿兩裡,在為首的大車上插著一面杏黃黑邊旗,上寫‘瓦崗’兩個大字,這正是瓦崗軍的運糧車隊。

運糧車隊由一千士兵護衛,為首大將滿臉漆黑,長一蓬亂刺大鬍子,看起來十分粗獷,但配上一雙狡黠精明的小眼睛,粗獷就顯得有點不太真實了。

此人便是瓦崗軍中出了名的‘三絕將軍’程咬金,所謂三絕就是‘好賭無品,好酒無量,好色無膽’。

程咬金在河內郡跟隨徐世績投降青州軍後,隨後又被張鉉暗中派回瓦崗,當然,他自有一番理由,他老孃在東城郡,不願跟隨李建成去幷州,也不想投降青州軍,還在瓦崗山吃酒賭錢快活。

程咬金和單雄信的關係極好,有了單雄信的擔保,加上翟讓也覺得青州軍不會要程咬金這種無賴,尤其翟讓更不知道程咬金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