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向外望去,只見三名隋軍騎兵出現在城下,數百名守軍大吃一驚,一起張弓搭箭對準騎兵,城頭當值守將大喊道:“是什麼人?”

“我們是青州騎兵,奉我家大帥之令來見竇公,竇公可在城內?”

守將見對方只有三人,而且外圍巡哨並沒有傳來警報,說明沒有隋軍突襲,他一顆心落下,喝道:“在外面等一等,我們先去稟報!”

守將快步向城下跑去,過了好一會兒,城門緩緩開啟,吊橋落下,三名隋軍騎兵對望一眼,便催馬向城內奔去,奔進城門,只見火光下,數百名賊軍士兵舉住弩箭包圍了他們,一名竇建德的親兵上前打量他們一下,問道:“可有張大帥的信件?”

為首騎兵舉起了一支卷軸,親兵點點頭,“只能去一人,另外兩人留在這裡。”

為首騎兵將兵器和戰馬交給同伴,他跟隨著竇建德親兵快步向軍衙走去。

軍衙內堂,竇建德披了件外袍正坐在堂上喝茶,他在熟睡中被親兵叫醒,說是張鉉派騎兵來給他送信,這讓他心中十分驚訝,但他也擺不起架子不見,他還有一萬多戰俘在張鉉手中。

不多時,親兵走到堂下稟報:“竇公,人帶來了。”

“讓他進來!”

片刻,隋軍騎兵快步走了進來,躬身施一禮,“參見竇公!”

旁邊一名親兵喝道:“為何不跪下行禮!”

送信兵傲然道:“我並非竇公下屬,為何要跪?”

竇建德擺了擺手,他不想為這點小事爭執,他又問道:“你們將軍的信在哪裡?”

送信兵將信軸遞給了竇建德,竇建德在桌上慢慢展開,仔細地看了一遍,眉頭先是舒展,但看到最後又忍不住皺了一下,張鉉在信中說得很清楚,只要他不進犯清河郡,他的一萬多戰俘可以放回來,這一條讓竇建德心中一喜,他對清河郡的興趣不大,要糧沒糧,要人沒人,只會讓他倒貼,他不要也罷。

不過後面第二個條件卻讓他有點不解,張鉉居然想知道渤海軍的老巢,這是為什麼?

沉吟良久,竇建德問道:“現在張將軍在清河郡嗎?”

“啟稟竇公,我家主帥現在應該在信都郡。”

“什麼!”

竇建德騰地站了起來,怒道:“張鉉要向我宣戰嗎?”

送信士兵搖搖頭。“我家若想攻打竇公,就不會讓我們來送信了,大軍北上的原因信上應該寫清楚了。”

竇建德一怔,他忽然明白過來,張鉉這是要打渤海軍的老巢啊!

竇建德的心開始活絡起來,在房間來回踱步。這對自己應該有利無害才對,有了渤海軍後,渤海會給他的錢糧已不多了,明顯不像最初那樣重視自己,更重要是,渤海軍對他的威脅太大,竇建德很清楚,高烈與其透過自己來控制軍隊,不如他直接掌握自己的軍隊。一旦渤海軍強大,高烈遲早會把自己吞掉。

沉思良久,竇建德坐下寫了一張紙條,遞給送信士兵,“這是我給你家將軍的回信,你們立刻送回去!”

送信士兵收起紙條,又行了一禮,便快步離去了。

竇建德還是不放心。又喝令道:“傳令全軍今晚不準脫去盔甲,給我和甲睡覺!”

竇建德自己也睡不著了

三名送信騎兵是在棗強縣以北遇到了正在樹林內休息的五千隋軍騎兵。為首送信兵被帶到張鉉面前,他單膝跪下行禮,“回稟主帥,幸不辱命!”

“辛苦你們了,可有竇建德的回信?”

送信兵從懷中摸出紙條,呈給張鉉。“啟稟主帥,只有這張紙條,沒有口信!”

張鉉接過紙條吩咐左右,“每人賞十兩黃金!”

“謝大帥賞賜!”

送信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