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兩片巨浪拍擊,霎時間人頭滾滾落地,殘軀斷臂四散拋落,血霧蓬起,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之氣。

......

一名契丹兵刀砍進馬頭鑲住,拔不出來,隨即數柄戰槊穿體而入,將他高高挑起;一名隋軍被砍斷臂膀,他慘叫著跌下馬去,群馬踐踏,瞬間便血肉模糊一團.....

隋軍兩翼拉出,開始對契丹騎兵進行包圍,這時遠方也傳來一陣呼喊慘叫聲,另一支兩千人的隋軍騎兵從契丹人背後殺來,阻斷了退路,逃跑的車伕被隋軍趕殺,哭喊求饒聲不斷。

大賀狐見另一邊又殺來三千餘騎兵,這是萬名騎兵包圍自己了,他只有兩千名手下,難以抵抗,眼前形勢十分危急,他大喊一聲,“跟我撤!”

他掉轉馬頭便要從斜刺裡逃走,就在這時,隋軍主將的裴行儼早已看見了他,他拉弓如滿月,只聽弓弦響起,一支透甲箭如閃電般射出,一箭射透大賀狐的後頸。

大賀狐抓住穿透咽喉的箭桿,喉嚨‘咯!咯!’兩聲,回頭望了一眼裴行儼,轟然倒下,一名隋軍偏將飛馳而來,長槊一挑,將他屍體高高挑起,高聲大吼,“胡酋已死!弟兄們殺敵立功啊!”

隋軍士氣大振,大舉擁上,戰槊森冷、橫刀翻飛,片刻時間便將被包圍的數百契丹騎兵悉數殺死,其餘契丹騎兵四散奔逃,裴行儼喝令道:“不用追擊,由他們去!”

偏將拔出橫刀,一刀剁下大賀狐的頭顱,飛奔回來,他翻身下馬,跪在裴行儼面前獻上頭顱,“這是將軍所射殺,末將不敢搶功!”

裴行儼伸手接過頭顱,看了看敵將死不瞑目的眼睛,他傲然一笑,將頭顱戳在刀尖高高舉起,隋軍之中頓時歡呼聲一片......

半個時辰後,隋軍騎兵聚攏了數萬頭牛羊,趕著糧車浩浩蕩蕩向南進發,剛走了數里,幾名騎兵斥候從東面疾奔而來,奔至裴行儼面前急聲道:“裴將軍,大帥來了!”

裴行儼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大喜問道:“大帥在哪裡?”

“就在東面十五里外!”

裴行儼回頭令道:“第一營趕牛羊,其餘弟兄跟我走!”

他率領數千騎兵向東面疾奔而去。

在東面十餘里外的草原上,一支數萬人的大軍正向西逶迤而行,隊伍前面旌旗招展,一面鑲嵌著金邊的青龍赤旗格外引人矚目,這是隋軍的王旗,這面王旗的存在就意味著齊王張鉉也在軍中。

張鉉確實在軍中,這是他率領四萬大軍從新城殺往燕城的路上。

張鉉騎在戰馬之上,一路打量著兩邊一望無際的牧場,遠處是青莽巍巍的醫無閭山,張鉉指著兩邊草原對杜如晦笑道:“我一直遺憾我們沒有草原牧草,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早就有了牧場,這麼幾年竟然沒有發現,早知道,我又何苦在北海郡拼命種草呢?”

杜如晦微微笑道:“北海郡做的是畜牧,殿下要的卻是軍馬,北海郡已成為天下第一耕牛產地,殿下卻懊惱在北海郡種草太多,似乎有點南轅北轍啊!”

張鉉呵呵大笑,“戰爭時期想著戰馬太少,和平時期又恨耕牛不夠,確實是自相矛盾,好吧!我不提北海郡了,我們有了遼東,那以後也有了養戰馬之地。”

這時,遠處奔來一名親衛騎兵,遠遠勒馬大喊:“大帥,裴將軍求見!”

張鉉也看見遠處來了一群隋軍騎兵,為首之人正是裴行儼,他笑著點點頭,“讓他過來吧!”

大軍停止了前行,不多時,裴行儼帶著幾名大將飛馳而至,裴行儼翻身下馬,上前單膝跪下行禮,“卑職參見大帥!”

幾名大將也紛紛跟著跪下行禮,張鉉下馬扶起了裴行儼,笑道:“元慶在遼東辛苦了,各位將軍請起!”

裴行儼撓撓頭,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