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溫彥博正考慮送他回家鄉養老。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給自己送一封信。

溫彥博隨即寫了一封信,又囑咐他幾句,便讓單叔裝作出去買菜,離開了家門,果然不出溫彥博的意料。現在羅藝還沒有翻臉,派來之人只是監視溫彥博和他的妻兒,對他家人倒不管,使得單叔順利離開了薊縣,僱了一輛騾車向上谷郡而去。

就在單叔剛剛離去不到一個時辰,幾名羅藝的親兵出現在溫彥博的家門前,為首親兵躬身笑道:“都督請先生去官署一敘!”

溫彥博點點頭,跟隨親兵向都督署衙走去。

這兩天羅藝的心情著實不錯,大部分將領都願意跟隨他投降李淵,雖然還是有個別將領不肯答應,但已經不影響大局,不過到了文官這裡,似乎開始有了阻力,羅藝的主簿孫連仲首先表態要回家侍奉雙親,緊接著錄事參軍楊孝廉也不肯投降李淵,連續問了五人,只有一人明確表態願意跟隨他投降長安,羅藝的心中開始有點不舒服起來。

這時,有親兵在門外稟報,“都督,溫先生來了。”

“快快請他進來!”

羅藝雖然派人監視溫彥博的住宅,但也並非專門針對溫彥博,而是每一個重要官員的府上都派人監視了,羅藝倒不是很擔心溫彥博,畢竟李淵的使者就是溫彥博的兄長溫大雅,溫彥博應該問題不大,所以羅藝也沒有先問他,而是先問了其他文官。

片刻,溫彥博走進房間,躬身施禮,“參見都督!”

“聽話先生這兩天感恙了,可好一點了嗎?”羅藝關切地問道。

“多謝都督關心,已經好了。”

“那就好,我這裡還有點不錯的老人參,先生需要補一補,我等會兒派人送去。”

“這就不用了,我從小就不受補,都督的心意領了,人參確實不需要。”

羅藝見他不肯要,便笑了笑不再堅持,他略微沉吟一下便道:“先生應該知道,我已轉而效忠長安,當然也是大隋,對大家而言並無不同,將領們都紛紛表示願意跟隨我繼續戰鬥,大部分文官也沒有意見,但我還是需要一一確認,我想先生這裡應該不大吧!”

溫彥博不知該怎麼回答,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必須毫不含糊地、沒有歧義地表達自己的態度,不能給羅藝想象的餘地。

溫彥博搖了搖頭,“我和兄長的志向不同,羅都督,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效忠長安的決定。”

“什麼?”

羅藝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為什麼不願意。”

“人各有志,我不認可關隴貴族,不願為其效忠,就這麼簡單。”

羅藝負手走到窗前,半晌,他冷冷道:“你是想投降張鉉嗎?”

“談不上投降,我只是想為河北民眾盡一份力,如果張鉉不嫌我愚鈍,我倒願意為河北一縣吏。”

溫彥博說得很直白,他準備為張鉉效力,但他也留了一點餘地,只想做河北的地方官。

可羅藝知道溫彥博的才華,也不是當地方官那麼簡單,一定會成為第二個房玄齡,他怎麼也不會把溫彥博放給張鉉,更重要是,李淵在信中點名要溫彥博,如果自己把他放走了,怎麼向李淵交代?

羅藝重重哼了一聲道:“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溫彥博淡淡道:“把我留下我也不會效忠李淵,留下我又有什麼意義?我與都督相交一場,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至少讓我還記得都督的恩德。”

羅藝被說得啞口無言,半晌道:“並非是我不通人情,孫連仲和楊孝廉我也放他們走了,但先生不一樣,先生是唐王指定要的人,如果唐王放先生走,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我不能擅自放人,先生回家去好好想一想吧!”

羅藝隨即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