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京城官話。

“你就是掌櫃?”隊正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道。

呂平陪笑道:“小人正是!”

“我們奉命搜查,不光是你們,全城每家每戶都要搜查。”

呂平連忙道:“前面的北山皮草行其實和我們是一家,也是由我來掌管。”

“那就去把店鋪門開啟,我們一併搜查。”

呂平連忙吩咐夥計去把北山皮草行的店鋪門開啟,他又拉了一下隊正,兩人走到一邊,呂平低聲道:“不瞞軍爺說,這家店鋪的真正東主是越王殿下。”

越王便是王世惲,是洛陽最有權勢的人之一,隊正面露難色道:“我也不瞞你說,這次天子震怒,親自下旨搜查全城,就連親王府也要搜查,我們必須遵令,除非有天子金牌,否則任何店鋪都無法避免搜查。”

“那就煩請弟兄們不要損壞貨物。”

說著,呂平將一錠十兩重的黃金塞給了隊正,隊正心中一陣狂喜,居然是十兩黃金,賺大了,他連忙道:“請掌櫃放心,我們公事公辦,絕不會損壞一物,最好請店夥計帶我們去搜查,這樣更方便。”

他又吩咐手下士兵,“小心搜查,不準損壞任何一物,不準驚擾女眷,搜查完立刻退回來。”

士兵們都知道隊正一定得了很大的好處,否則不會這樣好說話,士兵們齊聲答應,呂平便讓十幾名夥計分頭帶他們去搜查。

僅僅一炷香的功夫,搜查計程車兵們便從各房回來了,兩家商鋪的房間雖多,但大部分都是空房,士兵們看一眼便走了,在十兩黃金的光環照耀下,掘地三尺就成了笑話,這讓呂平有點後悔,早知道把人頭埋在後院便可,沉入河中還要麻煩自己去尋找。

最後一名士兵回來,稟報道:“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

隊正呵呵一笑,“那就打擾掌櫃了!”

“不客氣,大家例行公事嘛!可以理解。”

呂平笑著送他們出去,就在這時,外面又來了一隊士兵,為首卻是一名校尉,他喝問道:“搜完了嗎?”

隊正連忙上前見禮,“啟稟校尉,仔細搜查過了,沒有任何可疑之物。”

校尉隨即令道:“讓店鋪中所有人都出來,站成一排!”

呂平一眼便看見校尉身後有一名年輕男子,他認出是武館的一名弟子,曾經見過自己一面,呂平頓時明白過來了,對方要讓這名弟子來認人。

呂平心中冷笑一聲,自己早就變了樣,他能認出才怪。如果是劉順,聽聲音或許能辯出自己,可惜劉順已經被獨孤懷恩的侍衛殺了。

呂平低聲吩咐夥計去叫人,不多時,三十幾名夥計都出來了,站成長長一排。

校尉拿著火把對武館弟子道:“你仔細辨認,這裡面有沒有那個江夏商人?”

武館子弟苦著臉,上前一一辨認,江夏吳姓商人是個頭髮花白的老者,這裡面個個年輕力壯,一個都不是,武館子弟最後走到呂平面前,他感覺這個掌櫃眉眼間有一點點像,不過那個江夏商人鼻翼左側有一顆很大的肉瘤黑痣,而此人沒有,再說年紀也差得太遠,他便搖搖頭,“都不是!”

“走!”

校尉一揮手,帶領眾人又去下一家了。

夥計回房關了店門,一名夥計低聲問呂平道:“現在就去河裡把那東西撈出來嗎?”

呂平搖了搖頭,“再等兩天!”

皇宮內,王世充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暴跳如雷,但他的滔天怒火遠遠沒有平息,唐朝使者竟然在他的眼皮子下被人殺了,兇手不知所蹤,獨孤懷恩的人頭更是影子都找不到,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且被殺之人是獨孤家族的嫡子,是獨孤家族在朝廷中的代表,如今他死在洛陽,關隴貴族怎會善罷甘休?